一楼有一间他常住的客房,他摸索着开门进去,差点绊一跤,开灯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杂物。于是又往楼上摸,站在走廊拐角处,他正犹豫着去哪一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很轻,压抑着,是有人在哭。
江遂的酒登时醒了大半。走廊中间紧闭的房门里透出一点灯光,哭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那是连奕的卧室。江遂听了一会儿,哭声断断续续,痛苦的喘息混杂在泣声中,似乎在经历着难以忍受的折磨,
江遂捏捏眉心,转身下楼,重新回酒窖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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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从机舱里踏出的那一刻,连空气都为之一滞。
一身黑色作战服衬得他身形挺拔如刃,肩线凌厉,腰身劲瘦。作战服上沾着些许尘沙,却更添几分粗粝的锋芒。手中握着的狙击步枪冷光暗敛,枪管修长,与他整个人浑然一体,仿佛那本就是从他骨血里延伸出的利器。
他步伐极快,落地无声,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力量感,像一道劈开夜色的流星,迅疾而耀眼。几步之间,他已行至江遂面前,抬手敬礼,指节修长,腕骨线条流畅凌厉。
江遂还礼,两人目光相接,云行藏在战术头盔下的双眼微微弯了弯,眼底似有流光掠过,深邃如黑洞,却又因那一瞬的笑意而璨然生辉。
在这样严肃的场合,江遂突然有种很不合时宜的念头。
他喉间发痒,嗓音也暗沉:“欢迎回家。”
风掠过机场,掀起云行作战服的一角,他摘下头盔,一张明艳至极的脸让周边景色都黯淡下去。司令部杨大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对云行此次的表现很满意,连说了几句“干得漂亮”。甚至想要当晚就拉着云行回司令部,复盘一遍这次任务的成功之处。
还好江遂拦了一把:“大校,这个点了,是不是先让他回家歇一歇。”
杨大校回过味来,人家新婚夫夫分离小半个月,刚一见面就要工作确实不人道,便立刻说:“回吧,回吧,明天一早过来就行。”
到家后,云行只草草吃了几口面,便开始整理这次的任务报告。江遂洗完澡出来,光着上身走来走去,一会儿端牛奶,一会儿切水果,云行被他晃得眼晕,便敷衍了几句。
江遂脸色不太好,直接上手,将“美色当前不为所动”的云行整个人提起来,腾出一只手将桌上电脑按下去。
云行惊呼:“你干嘛?”
江遂:“好。”
然后三两下便把云行上衣脱了。
云行满脑子都是进攻和战术,在这种事上永远慢半拍,等意识到江遂话里的真正意思,脸颊立刻爆红。
“……别着急,我还有最后一段。”
江遂不为所动,干脆把他放到桌子上,将他夹在两腿之间,语气认真严肃:“没急,我这是第一发。”
云行:“……等一等,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江遂扒开他脖子,嗅他的腺体,姜百合的甜香让人每根神经末梢都要发颤:“我要活的,热的,湿的,有这样的礼物吗?”
云行:“……”
憋了半个月,江遂毫无节制,且精力好得令人发指。
工作台已经没眼看,材料和电脑都扔到地上,云行才是江遂最好的礼物,而且又热又湿,还能被摆出各种姿势。江遂像在组装零件繁多的玩具,一点点拆开,仔细研究过,再一点点组装回去,每一块零部件都沾染上他的温度和气息,才肯罢休。
云行连续作战十几天不觉得苦和累,回到家原本以为能彻底放松下来,结果比执行任务还要累人。他也不想哭,但是眼睛不争气,在频繁且剧烈的痉挛中哭得嗓子都哑了,江遂也没停下来。
果然没急。
第一发之后还有无数发,工作台之后还有厨房、阳台、卧室和枪械室。
江遂抓着云行的手摸自己的,逼问他“战场上手里的枪粗还是现在手里的枪粗”,云行答不出来,就被压在落地窗上又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