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乐芙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又怕谢北舟会突然从屏风后头走出来,连忙先回应了这才开始穿衣裳。
她人还是有些晕乎乎的,穿衣的动作不是很快,直到谢北舟第二回催促的声音响起,她才系好最后一根结带。
“好了。”她朝着屏风后头知会了一声。
谢北舟闻言这才走了出来,他几步走到许乐芙面前,看着像只鹌鹑一般把头埋得低低的小姑娘,问道:“头还晕吗?”
“还行。”许乐芙小声回应。
她话音刚落下,还没反应过来时,眼前就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然后一阵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就忽然悬空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啊,”许乐芙被吓了一跳,手却自然环上了谢北舟的脖子,“这是干什么?”
“别动,”谢北舟淡淡出声,“本王怕你晕倒在路上。”
说话间,人便已经拔腿走出门外。
许乐芙见状赶忙说道:“王爷,你还是放妾下来吧。”
她都多大的人了,也没受什么伤,还要被人抱在外面走,这一路上不得被那些路过的人笑话死,她羞得将头紧紧埋在谢北舟的颈窝中,仿佛这样,别人就不知道谢北舟怀中的人是谁了。
谢北舟却根本不管她说什么,只是一味的抱着她朝外走着。
好在泡药浴的池子本就是在谢北舟院子里的,所以他并没有抱着许乐芙在外头走太久。
“吱吖”两声后,门扉便被轻轻地打开又合上。
许乐芙看着这间屋子,很快就认出了谢北舟将她带到了哪儿。
这是她第二回来谢北舟的寝房了,上一回还是她刚知晓谢北舟摄政王的身份,狼狈逃离后宿在了隔壁的耳房。
再次来到这间屋子,许乐芙一时心若擂鼓,她同谢北舟方才刚在泡药浴的时候亲得这么激烈,现在他又这么火急火燎地抱着自己来到他的寝房。
该不会是想要圆房了吧
她在思考的间隙中,人就被谢北舟轻轻搁在了床榻上。
位置正确,真的会是她想的这般吗?
许乐芙紧张地用手攥住了身下的被褥。
上一回她以为谢北舟要同自己圆房的时候,还觉得王爷不喜欢她的触碰,结果既闹了笑话又误以为他好男风,害的许乐芙着实紧张了一段时间。
可后来的日子里,谢北舟总是会亲吻她,看着不像是好男风了的样子。
他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了呢?
可许乐芙怕再次误会,这次便梗着身体不敢动弹,怕再像上回闹出笑话。
谢北舟放下许乐芙后,刚想开口让她躺进去些,可他甫一垂眸,就看到小姑娘笔直又僵硬地躺在床沿边上,手掌还牢牢扒着身下的被褥。
他刚欲张口的动作便忽地一滞。
往日里不都是小姑娘睡在里侧,他睡在外侧吗?
可许乐芙现在这躺在外侧一动不动的样子,好似是想睡外头了?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谢北舟想着跨进去便好,于是便手撑在床沿上,翻进了床榻的里侧。
许乐芙突然感受到谢北舟的手掌撑在了自己身侧,还以为他准备动作了,连忙将眼睛紧紧一闭,结果却感受到面上有股风拂过,再睁开眼睛时,谢北舟已经稳稳躺在了床的里侧。
她蓦地叹了一口气。
好吧,还真是自己又误会了。
谢北舟听到她叹气,还以为她怎么了,侧头问道:“不舒服?”
“嗯。”
许乐芙默默在心里补了句,好像是有些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谢北舟眉心一拧,太医给他抓的药说是用来泡药浴最好,不仅对伤口恢复有帮助,还能够祛邪解读,活血通络,所以他才带着许乐芙一起泡,也能对她刚发烧过的身体有好处。
只是怎么好像起了反作用。
“本王去给你叫太医。”谢北舟支起身子沉声道。
许乐芙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连忙道:“不是不是,妾没有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