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我向来对大山充满敬畏!”骆明恣搂住她的手臂,强调道,别说爬山了,在家的时候能多走两步都算她输!
但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骆明恣露出灿烂的笑容,黏糊糊的贴在黎越身上,问:“你吃饭了没有呀?”
黎越早上的飞机,吃了飞机餐,下飞机后还去了市场买鸡仔们,又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回来,确实有些饿了,她抬手揽住骆明恣的肩,两个人往厨房走去。
“进门的时候看到雪珍姐和嘉宾在洗菜。”
“是村里的一个奶奶送来的野菜,让我们烙饼吃!”骆明恣说,“而且晚上的菜单决定了,我们打火锅!肉啊菜啊都是嘉宾自己带过来的。”
她竖起大拇指,仰头对着黎越笑。
黎越看了眼筐子里洗得干干净净的野菜,轻轻叹了口气。
“刘导对我毫不信任,下车后盘问我。”黎越垂下眼睫,双臂撑在桌上,看起来有些落寞。骆明恣的目光“唰”地移向刘导。
刘导抱臂,冷漠。
必须盘问。
有没有带钱,带了多少,不会又想付费上班吧?
黎越轻笑,系上粉色的围裙,骆明恣伸手给她挽起袖子,也跟着穿上围裙,走到黎越对面坐下。她捧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黎越,看她切菜,和面。
“主厨大人,客人想吃软乎乎的饼。”只跟黎越说话时,骆明恣的声音不自觉地会低下来,声音掺了蜂蜜似的。黎越稍微抬了下眼,示意骆明恣看自己的手臂。
骆明恣笑眯眯地把手臂抬起来,眼睛和黎越对视,嘴巴张开,故意咬了下手臂,还发出“啊呜”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摄影师:“嘿嘿嘿。”
导演:“……”
苏大经纪人:“……”
刘导取出台本来,盯着上面的《人在晚乡》四个字看来看去,没看到其他的字眼啊。她憋了憋,低声说:“有点黏糊了。”
旁边的编导说:“烙饼的面稀就得黏糊点。”
两厢对视,刘导再次:“……”
等骆明恣去厕所的时候,被苏大经纪人逮住,耳提面命一番。骆明恣嘴上“嗯嗯”,心里“哼哼”地回来,看黎越烙饼。
天气炎热,下午正是热的时候,黎越还做了西瓜汁和柠檬薄荷茶,加了许多冰块端到客厅中。
忙活完这些,她才将行李箱拎到二楼。骆明恣连忙跟上去。
比起上一次,黎越这次的行李明显多很多,成套的衣服挂进衣橱里,里面几件衣服吊牌还没拆,骆明恣按照衣服款式颜色分类摆好,顺便问了句:“新买的睡衣带来了吗?”
黎越刚好拿起最底层喜好的睡衣,说:“我去洗澡,这里交给你了。”
好的!
骆明恣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黎越去她的房间洗澡,挂在门上的蝴蝶结小狗摇摇晃晃,向着她吐舌头,骆明恣也吐了下舌头,将黎越的行李箱拉好收起来放在一旁,给黎越铺床,还跑到客厅把黎越的吉他抱上来,摆在房间里。
“完美。”她拍拍手,叉腰站着欣赏片刻。
骆明恣悄悄看了眼镜头。
嗯……苏姐说,让她不要做得太过分,至少要矜持一点。她也挺矜持的吧!骆明恣在房间内绕了一圈,绕到自己门前,心想:我回自己的房间不能叫不矜持吧!
于是她推开门。
骆明恣又想:我忙活了一早上,睡个午觉不能叫不矜持吧!
于是她从衣柜里取出睡衣。
骆明恣再想:天气这么热,得冲个澡再睡觉吧!
什么?浴室有人在用,哎呀,大家都是女生,一起洗个澡应该没事吧,还节约水资源。
于是骆明恣走过去,敲敲门,说:“黎越,我也想冲个澡。”
浴室门打开得比想象的快,已经换好衣服的黎越气若神闲地把门拉开,洁白的毛巾盖在她头上,几缕湿发黏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湿漉漉的眉眼充盈着水汽,她的眼眸仿佛一幅水墨画,雨后的山林与湖面氤氲在大片留白中。
黎越淡定地将门拉到最大,非常有礼貌地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