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是又牵扯上了么。
“又想些什么呢?眉头皱那么难看。”
叶凛姿撑着脑袋,朝着她那一副冷脸,百无聊赖道,“真搞不懂你们混在职场里的人,每天都沉着一张面色,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
裴鸣砚要了杯饮品,拿过玻璃杯覆在唇边,用动作来掩饰所有。
“没在想什么,就是出神了会儿。”
“你看!注意力都不集中了。没事儿多出去玩玩,别整天盘算那些利益啊工作啊,不然迟早得把自己待成木头。”
“行,知道了。”
裴鸣砚别开眼,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沉下的眸犀利冷冽。
“”
翌日上午是周六,钟瑜这天下午有课,上午便到了箔澜去。
短暂一二天的相处时间里,两人一如往常,都没有主动提及搬离的事情。
钟瑜约了扶怀玉,在这一天的下去一起去附近的小山上看夕阳。扶怀玉猜到她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犹豫了很久,却还是答应了。
或许是因为,深陷的每一秒里,她的内心都在动摇。
事已至此,她远没有最先时那么果决。
她的脑海一直在念念着,那日雷夜的晚上,钟瑜环抱住她时所跟她说的话。
‘不是所有故事的结局都是分别和失去。’
还有那句——
‘你相信我,好不好。’
世上究竟存不存在永恒不变的事物,扶怀玉一直不知道。
因为她的人生经历以来,身边没有一样是不会变的。
现实会变,时间会变,爱人的心也会变。
亲身的经历使得她不相信真的存在,也没有力气再去相信真的存在。
遥远不明的未来对她来说,太过于虚无飘渺。
仍在晃动的内心促使她在周末的清晨,再次来到了一所墓园。
这所墓园处在偏远的郊区,是公交车的最后一道站点。
附近的住宅房子低平,道路人烟稀少,住在这附近的居民生活节奏相对慢悠,扶怀玉有过好些次想在此处购置一套房产。
乘坐公交车到了站点,扶怀玉下车,先去拿了订购的花束,再进入墓园去看望故人。
她每当来时,有时是为想念,有时是因身上带的一些忧心事。
而最近这两月,她来的次数愈加多了。鲜逐服
这次她坐在墓前,鲜少说话。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从上方的角度望向墓园内的一片绿景。
时间慢慢地过去,扶怀玉盯着一处,想了很久很久。一阵轻缓的风抚来,她闭上了眼睛。
“阿晚,你觉得未来的我,会后悔吗?”
没有人回答她。
这样也好,因为她怕听见“会”这个答案。
在墓园待了许久,扶怀玉离开。
顺着台阶下来时,她在墓园的最下面一层,遇到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
老人白发苍苍,独自坐着轮椅缓慢前行,仪态面貌已有八十。
她常在这附近的绿景小道中散步,扶怀玉常来这里,跟她有过几面之缘,也有过几次交谈。
两人视线一对上时,就互相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