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极少流泪的人,双眼早已被被春雨浸透,用破碎不堪的声音求他慢点。
“叫哥哥。”他不想再被她当弟弟了。
她不愿意。这个角色转换太大了,好像会把她从保护者变为被保护者,她适應不来。
她不肯叫,他就没心软。
她彻底虚脱了。连坐也坐不住,只能挂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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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的水早已漫出来。
水汽氤氲,却冲不淡浓烈的石楠花味。
他抱着她进了浴缸。
浴缸的水早已漫出来。
水汽氤氲,却冲不淡浓烈的石楠花味。
小八狗驮着绵绵大老虎进了浴缸。
不管狗子睡得多晚,身上总有一个部位会早早醒来。
沉浸在梦中的大老虎,忽觉一阵酥麻如电流窜过脊背,就在半睡半醒间,被小八狗哄着诱着磋磨着,喊了声哥哥,或许还有好哥哥,也许还有坏哥哥……
反正是清醒后羞耻到腳趾抠出一栋别墅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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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绵在浴室刷牙的时候隐隐想起来,梆梆给了自己两拳,洗完脸又想起来,拿头砰砰撞镜子。以后怎么面对他啊,老天爷!
好在她今天还有拍摄任务,可以短暂地逃避他。
她打算留个纸条和一些钱,讓他在酒店等自己,或者去附近转转。又有点不放心,毕竟语言不通。于是罗里吧嗦,越写越多。
正奋笔疾书,忽然被他从后面抱住。
她有给他准备睡衣来着,只是没找到机会穿。此刻他从头到腳都光着,下巴上的胡渣微微刺挠着她的脖子。
但是相对于尴尬,那点痒不值一提。
她的脚趾蜷着,壓根不敢回头看他,挣扎了一下,冷淡道:“你再去睡会儿,我今天有戏,晚上回来陪你。”
胤禩不依,两手不安分地在她肋骨上方游移:“不要。好不容易见面,又摆脱了你妈、你妈的男友和你闺蜜,我要每时每刻粘着我的……好妹妹。”
好妹妹……谁是你妹!啊啊啊啊!
郭绵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
“绵绵,你起床了吗?你的戏六点三十分开始拍摄,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是周清。
胤禩冷哼一声:“他怎么跟牛皮糖似得,没脸没皮没本事。这次本贝勒定要讓他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你。”
说罢便扬声喊道:“候着。我们在穿衣。”
郭绵:……
不想让他跟着去,却又羞于现在跟他正面掰扯,只能默许。
胤禩迅速洗脸刷牙穿衣,搂着表情僵硬的郭绵,耀武扬威地出现在周清面前,“不好意思,昨夜放纵了些,害她起晚……”
郭绵赶紧捂住他的嘴,垂着眼低声呵斥:“注意你的身份!”
你可是深受礼教熏陶的封建小古董,怎能在人前说这种放荡话!
从开了荤,胤禩确实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他在郭绵面前是藏着贼心的乖狗狗,在众人眼中是溫良无害的悲情皇子;
如今对郭绵如侵略性十足的狼王,对他人则是气场全开、壓迫感十足的上位者。
郭绵显然还没調整过来。毕竟她这里才过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