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要在卧室里吗?
南芝桃迟滞的思维慢慢反应过来,被祂推着走动,提出疑惑时,青年已经搂着她进入了卧室。
雪黎在床沿坐下,微微喘着气,引导起妻子的指尖,指导她就餐前的礼仪。
浅尝一只兔子的步骤并不繁琐,只需要脱下祂的大衣,动作轻一点,稍微哄着些祂骄纵的脾气就可以了。
哄好之后想要怎么吃都行,不过如果下口重了,兔子当然也会唧唧叫着表示不满。
想到人类坚硬的牙齿,祂雪白的眼睫轻颤了下,虽然还没被咬痛,却先一步兀自任性地生气了:“人,你要轻点吃”
南芝桃还没明白,手指已经被祂攥着,挑开祂的衣服。
她的视线却落在祂微张的唇隙,唇瓣被祂自己咬得湿淋又殷红。
“丈夫”的轻喘在此时更加明显,而且愈发急促,才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她的注视中,青年的红眼睛潋滟生辉,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挑,面颊也蒙着层浅粉的霞雾,偏偏发丝雪白,纯洁中裹挟着些微蛊魅。
“要全部吃完,才是对丈夫的尊重。”祂启唇说,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引导妻子揭开食物的包装。
衣摆被挑起,祂张嘴咬住了下摆,控制着发颤的身体向前挺胸,努力地敞开了身体,等待人类的享用。
南芝桃视线遂下移,大片夺目的白色霎时充斥视野,像在冬日里猝然看见大片无暇的白雪,一度晃花了眼睛。
在那片雪白中,肉。体的弧度和线条无一不清晰,茫茫的雪中还缀着两点柔和浅淡的粉晕。
兔子的配色除去白就是粉,此时樱桃悬在雪顶上,显得饱满又绵软,是“丈夫”献与妻子的食物。
“不,不”南芝桃红了脸,才意识到祂口中的“好吃的”是什么,嚅嗫着拒绝。
过分开放、甚至放荡的冲击下,认知修改产生了轻微的裂痕,她的头疼得更加厉害。
稍显诡异的是,在她不太清晰的记忆中,似乎也有人以相似的姿态在向她求欢。
自己咬住衣服、袒露身体、抬起红眼睛看她
是谁?
她的意识隐隐就要冲破桎梏,耳边恍惚又响起了那声快逃。
面前,兔子正给自己摆好盘,等待人类享用。
看起来是她要吃掉兔子,可实际上,或许人才是被兔子吃掉的那一方。
“不,我不”她眉头紧皱,挣扎着吐出拒绝。
雪黎松开嘴,衣服滑落,挡住了大片风光。
祂正要生气,客厅和阳台却同时炸开巨响,玻璃碎裂的声音哗啦啦地铺了一地。
稍微清醒了一点的南芝桃抓住机会,甩开了祂的手,“快逃”的想法支撑着她转身向外跑去。
勾引被迫停下,雪黎顾不上气恼,因为同类的气息在逼近,祂去抓她的手腕:“人!回来!”
让祂诧异的是,脚下的影子骤然腾升,除了阳台上的,屋子里竟然还有一个。
影子不但拦住了祂,还瞬间发起了攻击,漆黑的刀刃目标无比明确,对准了祂的胸口,意图狠狠剜下那处的血肉,似乎忌恨于祂可以哺喂。
不止于此,阳台上的植物打碎了落地窗后持续暴起,成群的荆棘花刺是从邻居的阳台上匍匐过来的。
这些植物曾经袭击过影子的那张脸,如今却换了个目标。
尖锐的荆棘对准了另一个诡的面庞,祂的白头发、红眼睛和漂亮的脸蛋,似乎都是某个家伙的眼中钉。
“人!回来!南芝桃!”卧室里响起了青年气极的尖叫。
与此同时,血腥气弥漫开来,鲜红的血液黏稠的滴落在地。
灵活的兔子躲开了大部分攻击,但胸口和面庞上仍旧多出了几道贯穿伤。
疼痛侵袭之下,雪黎才发现自己犯蠢得厉害。
祂的手指动了动,在攻击袭来的时候,竟然先捂住了微微鼓起的小腹。
能给妻子延续血脉的地方,当然是最重要的
祂的红眼睛濡湿,气愤和委屈一并裹挟住心脏,毕竟祂是真的很想给她繁衍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