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应愿和齐鸿越到了家,天上已经不落雨了,地上的水痕在高温的烘烤下,也消散的极快。
雨里的一切,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除了……应愿在洗澡时,探下去,湿滑的一片。
这一天,终于结束。
齐鸿越睡了个好觉,应愿恍恍惚惚一整晚,梦里纷杂奇怪,什么都有。
第二天,齐鸿越出门上班。应愿待在家里,哪都没去。
易闪闪昨晚发的消息,她还没回。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便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起来。
张晓约她今天去欢乐谷的水上乐园,她拒绝了。
她的确没有那个意思,对和别人的约会,提不起兴趣。
下午,齐鸿越回到家里。
应愿做了晚饭,两人凑在一张桌子上,安静地吃饭。
吃得差不多了,齐鸿越站起身收拾碗碟:“今晚就不在你这里住了啊。离他们那个公司挺远的,通勤时间太久了。”
“嗯?”应愿一时间有些恍惚,齐鸿越在她身边,她就像有个主心骨一样。可以把自己定在原地,不去做出超越理智的行为。
可齐鸿越走了呢?怎么办?她还能抵抗得住易闪闪吗?
齐鸿越看出了她眼睛里的担忧,叹了口气,道:“最大的问题其实已经解决了,你们的性向差异摆在这里,她总不能视而不见。
“这可以成为你最直接的理由,最有效的武器。她要再做些什么,你就拿着这武器,快刀斩乱麻好了。
“我是弯的,你别抱我,你是直的,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暧昧的话。”
“哦哦。”应愿快速点头,逐字背诵。
齐鸿越:“她要再问你要什么,她就得付出更多的什么。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她会自己权衡这个利弊的。
“而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就好了。
“等她那个劲头下去,不愿意再做这得不偿失的事。等你那个劲头下去,时间会治愈一切痛苦,消散一切感情。”
应愿:“哦哦。”
应愿:“学姐你那个……组长,有再联系你吗?”
齐鸿越:“没联系我,联系项目了,背地里给我使绊子,手段可真脏啊。”
应愿拧着眉头,十分痛心:“她怎么这样啊。”
“没关系啊,她这样我才轻松。”齐鸿越笑了笑,“越恶心越放得下,好东西舍不得扔,半好半坏的东西还得考虑纠结,全坏的,立马会进垃圾桶臭水沟。”
应愿:“是这个道理。”
齐鸿越俯身,拍了拍她脑袋:“你现在更难一些,易闪闪……可能没那么坏。”
应愿如同惊弓之鸟,瞪大了眼睛。
齐鸿越又赶紧安慰道:“但她今晚就走了呀,你可以好好歇一段时间,剩下的暑假该干嘛干嘛,就当散心了。”
应愿:“哦哦。”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想到易闪闪离开会觉得轻松,也会觉得难过。
想到易闪闪没那么坏,会觉得紧张,也会觉得愉快。
送走了齐鸿越,应愿无事可做,将家里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
换了新洗干净的床单被罩,淡蓝色,海浪一样,让人觉得宁静而心安。
属于她的小房间,窗前有书桌,桌上有台灯。
台灯一直亮着,应愿准备看会书,直到困了,就去睡觉。
柔和的白色光芒,淡淡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