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眉眼,将被褥一把盖在了她的身上,彻底阻断了两人的亲密。
“安分些。”
他没准备再做什么,白日里只是个例外。现在冷静下来后,绝不可能再做出什么。但有时候人所做的同自己本来的想法本就是背道而驰,他怕自己把控不住,所以只能离她远些。
他习惯性地忽视自己这副躯体,但饶是如此,那灭顶的快感也不是他能够抵挡的。
庄蘅却仍旧用一双乌黑清纯的眼眸盯着他看,因为方才和他接过吻,所以如今整个人都显得湿漉漉的,像是待人采撷的蜜桃。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可人。
花样妖娆柳样柔,眼波流不断、满眶秋,说的大概就是眼前此景。
谢容与提了口气,“你要做什么?”
她慢吞吞地回答道:“我不做什么。”
但她还是盯着他瞧。
谢容与一向聪敏,略微揣测了她的意思,只当是她无端的委屈在作祟,只能缓缓叹了口气,仍旧冷着脸斥道:“别动。”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风过帘栊,层层叠叠的衣衫旋即微微起伏着,像是池中的浪。
尔后,纱帐低垂,烛火明灭。
梦境中。
眼前赫然是一汪池水。
刀尖轻点过水面,春波因此泛起细密的褶皱。层层的涟漪向四周舒展时,水面也随之裂开了一道暗纹,是薄冰初融的罅隙。锋利的刀刃顺势陷进去,在摇曳的水草间,轻轻触到了新生的嫩芽。(审核大大,只是写个景,和前后的所有情节都无关)
梦醒。
庄蘅一时未反应过来,毕竟他动作极快,她来不及说“不”。
等到意识过来时她便开始无意识地呜咽出声。
她刚想乱动,却已经被
他摁住了不安分的身子。
她红着脸,别样的愉悦感袭击而来,从脊背往上升腾。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你做什么……”
他听着她的喘息,手中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庄蘅揪住了他的衣襟,闭上眼。
半晌,谢容与终于停了下来,本以为她能安分地不纠缠他,谁知她仍旧攥着他的衣衫,神色还是如先前一般委屈。
她整个人都是水盈盈的,似乎还透着清甜,就这么看着他。
他被她看得也无端燥热起来,随即蹙眉,“怎么?还不够?”
他不知道的是,这样的浅尝辄止根本安慰不了此刻心情如此复杂的庄蘅,反而只会让她在欲求不满中更加难耐。
他方才伺候她一遭,却显然并没有让她满意。
庄蘅什么都没说,只是顺势缩进他怀里,腻在他雪白如玉的脖颈处,无意识地蹭了蹭。
谢容与喘息了一声,“庄蘅,离我远些。”
她并没有动弹,只是小声道:“对了,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了,谢容止说你因为守宫砂嫌弃我了。”
他阖眼,只恨自己白日里没有了结了他,一边不动声色地退了退,“你不必听他胡吣。”
“所以,谢侍郎,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他直接道:“庄蘅,你不必因为我告诉你我可能会死,所以你现在来这般怜悯我。”
“我不是也说过,我没有怜悯你。”
“那是到底是为何?你先前不是对我避之不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