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当真俯身将她拦腰抱在怀里,阮流卿弱弱推挠着,委屈又无助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分明答应了不让我去。”
“本王何时答应了你?”
晏闻筝凑近了些,盯着她,似思索了半分,又执过一块绣着同样花纹的火红面纱戴在她的脸上。
“你既已是本王的人,便得时刻陪在本王身边伺候着。”
柔媚艳丽的容颜被遮挡大半唯独剩下一双泠泠澄澈的眼眸,有些无助的懵懂娇憨,被火红的颜色衬得更是柔弱了些。
晏闻筝满意端详着,可视线移到纤长的玉颈之下,在此刻觉得有几分刺眼。
如是,待执着一件外袍披上,总算顺眼了些。
“待会可得乖些贴着本王,若被卫成临或是太子认出来了,本王也帮不了你,明白吗?”
冷肃的话落在耳边,便在她懵愣无措情态下,搂着细软的腰肢阔步朝外走去。
门被人恭恭敬敬从外打开,外头的景象与进来时如出一辙,只不过酒香更浓郁了些。
阮流卿不喜这味道,更不甚窥见一个男子的手已探入她怀中女子的锦衣中……
她看不下去,更觉得面热,连将自己的脸紧紧的埋进晏闻筝的胸膛深处。
身上虽然披着他宽大的外袍,脸而今也几乎被遮得看不见了,可她却仍是担心,担心有人认出她。
随着一声一声悠扬的乐声,脚下距离也离太子和卫成临所处的雅间更近。
一阵风似游过来,吹的廊下的灯笼乱晃,阮流卿心也跟着一同泛上涟漪,脚步都有些发软。
曾经信任的温润君子就在里头,他们也算有着融洽的过往,以至于差点就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而今物是人非,回想起被绑之后的种种,或许晏闻筝存在着有意离间的缘由,可那些事,到底如晏闻筝所说那般。
他放弃了自己,不止一次。
从山庙里他分明有机会带走自己,可他没有,回到阮府那夜众亲对峙,他也不曾现身,带来的甚至是他退婚的消息。
阮流卿深吸一口气,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情愫,是对一切始作俑者晏闻筝的恨,还是对卫成临的怨。
可无论如何,她和卫成临早便回不到以前了,她确实已不再如当时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懵懂无知。
许多不该做的事,她都同晏闻筝做了,就连身子,也确实为他夺了去……
“归政王,请。”
门口立着的小厮恭敬垂首,又将门缓缓推开。
一时间,酒气混合着佳肴的香味一道灌入鼻中,可其中还有一些若有似无的脂粉气。
她微微从晏闻筝怀里抬起头,看见坐在主位上的太子。
姿态悠然,一袭锦袍衬的他容颜依旧俊朗,而在他的身侧……
阮流卿眸光稍怔,看见多日不见的故人。
身子如松挺拔的坐着,清风朗月的气质与周遭的奢靡艳丽场景格格不入,眉宇间依旧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儒雅,可此刻蹙着,似在忧虑或是不耐久久处在这等风月之地。
“唔。”
猝不及防,腰间的软肉被晏闻筝掐了下,是在威胁。
是在警醒她不该多看卫成临。
可那样柔嫩脆弱的位置,被掐的有些疼,疼的她没忍住溢出一声嘤咛,闷着从男人怀里传出来,倒像是湿滴滴的撒娇一般。
果然,纵使如此细微,也被人听见了,屋内二人的眸光一齐聚在了在晏闻筝怀中距离甚是紧密的她的身上。
更多的是探寻和疑惑,高硕景饶有兴致的大量着,知晓此人便是方才晏闻筝怀中的那个女人。
姿态轻浮娇媚,若非被晏闻筝带着走,怕是这女人都走不动道。
想来方才晏闻筝口里所说的“要事”便是急着同她……
高硕景心中不禁遐想,更想看清女人到底生得如何倾城绝代,却被晏闻筝严严实实搂在怀里,本就窥不得什么更遑论还带着一块面纱。
还想细看些时,被男人微带挑衅和占有的姿势更加挡了回去,似乎在宣告这是他的东西,不容旁人觊觎。
高硕景回过神来,轻轻一笑站起了身,客套道:“归政王可让孤好等,竟这般久才现身。”
“太子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