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闻筝更疯了,他似更高兴,禁锢她的双臂因这情愫而鼓出肌块,甚至还一手抚着她后脑,戏谑道:“慢些咬,没人同你抢。”
语调极是遮掩不住的挑弄意味,阮流卿红着眼松了口,看见男人冷白的颈脖间一道鲜明的牙痕,除了这,还有更鲜明的水痕,有她的泪还有口涎……
“晏闻筝……你这个混蛋。”
男人笑了,大掌一挥便将她身上的被褥扯开了,眸光又暗沉又厚重的紧锁在她奄奄的唇瓣。
阮流卿吓坏了,跳脚蹬他,可没什么力气,反倒送入了他的手中。
“不……我会死的……”
她真的会死的。
“筝哥哥……”
可他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怜悯和同情,阴翳着脸便逼近了身来,阮流卿苍白着紧闭双眸,却只感受到清爽的凉意。
他似在为她清洗,为她上药。
以往也有过,但都在她晕睡过去之后了。
阮流卿不敢看,以往无知无觉,尚可自欺欺人的忽略掉,可而今她什么都能感受得到。
她僵硬着咬着自己的指尖,全身都在发抖,帐子里静的只能听见她隐隐的啜泣声。
不知过去多久,似乎一切都停了,阮流卿似察觉到锐利审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她颤颤睁开眼来。
果然映入的是晏闻筝深邃的凤眸。
好可怕……
又是那种被毒蛇盯上的冰冷窒息感涌上心头,阮流卿哆嗦着,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晏闻筝拉起身来。
“走,带卿卿去看一场好戏。”
殷红的薄唇勾着隐晦莫深的笑意,更似透着隐隐的期待和兴奋。
“不,我不要。”阮流卿下意识想拒绝,却架不住晏闻筝的强硬,他极快速的就将衣裳给她穿上,阮流卿任由摆弄着,直至被横抱而起。
“不!放我下去……”
骤然,她惊娇唤出声来,双手紧紧揪着晏闻筝的衣襟,“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怎么可以在猎场行营里抱着她走出去,会被所有人都看见的,届时她可怎么办?
阮流卿脸色煞白,更哽咽的哭喊着:“你放我下去。”
“怕什么?嗯?”
然男人见她的反应,反倒将她箍拥得更紧,附在她耳边,声音又冷又刺。
阮流卿泪簌簌的流着,知道没有办法了,她改变不了晏闻筝的主意,她也不再乞求了,只将自己的头枕在晏闻筝肩颈深处,祈祷着不要有人看见她,认出她……
男人嗤笑一声,迈开步履,大步朝前走去。
一路上,阮流卿身子都在男人怀里颤抖,揪在晏闻筝锦袍上的手儿因太过用力而泛白。
终于,晏闻筝总算停了下来,阮流卿依旧不敢探出头来,本能的瑟缩着,越来越深。
“怎么?这么离不开我了?”
男人戏谑嘲弄的轻磁嗓音在耳边响起,声音很小,似乎仅他们二人才能听见。
阮流卿听得颤得更厉害,闷着抽噎着,她自然是想逃离的,可能有什么办法,她根本不可能的,从一开始便注定了她真的逃不开晏闻筝织的囚笼。
本以为,陛下给他赐婚之间,她便可以重获自由,可而今……
她怕,怕日后晏闻筝王府里养着王妃,而自己则无名无姓的永远被囚在他的房里,不让她出去见人,只能受着他恩赐的一切。
阮流卿越想越悲戚黑暗,正此时晏闻筝将她放了下来,可她竟站都站不稳,腿使不上力,觉得自己哪里都是空的。
“唔。”
她婉转哀怜的闷哼一声,晏闻筝大发善心横出手臂捞在她的腰肢上,一手又快速捂住了她的唇。
“嘘,”渊深黑璨的瞳眸危险的眯了眯,“可别被发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