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琐碎响,她似狠狠的踹了那个男人一脚,紧接着绝望又怒不可揭的厉骂:“你是谁?!你竟敢冒充王爷!你……你!”
声音已带出了哭腔,“你到底是谁?!”
晦涩的光线,阮流卿虽看不清楚,却都能想象到白芹水那样纯净美人脸上痛苦的神色。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到我的身上,你可知我是谁?!”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一阵凌乱纷杂的碎响,她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却在接下来的一瞬,听见了熟悉到有些陌生的男声。
“郡主!冷静些。”
沉稳的带着慌乱,像也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愫,而后似按住了痛苦失控的白芹水,哑声重复着:“冷静……”
一时,空气凝固下来,阮流卿呆呆眨了两下眼,析出那男声的主人,是卫成临。
竟是他?!
他同白芹水有了夫妻之实。
瞬息间,她脑海里不自觉竟浮现出平日温润自持的翩翩君子同一个美人花前月下时的画面。
她说不出来的情愫,有些对其人做这种事情的讶异,亦有说不清的震撼,种种情愫参杂在一切,但绝不是酸涩的闷堵。
可此刻她呆愣的模样,在一直紧紧审视她所有情绪的晏闻筝眼里,便是受不住冲击的醋意和心痛。
“怎么?吃醋了?”
压低的沉音阴瘆瘆的刺骨,更是接近要杀戮的暴戾和残忍。
阮流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狠狠掐住了下颌。
“我告诉你,阮流卿,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你和卫成临此生再无可能。”
说吧,便狠狠的咬下来,咬在她纤嫩白腻的后颈,誓要给她刻下烙印。
可那里,早就是有他刻意留下的、遮掩不掉的痕迹了,新的盖上旧的,密密麻麻,瞧起来可怜又羸弱。
阮流卿疼的吸气,却不敢叫出声来,更是委屈到极致,她不明白晏闻筝又发什么疯?
现在这种情景,都敢这般大胆!
他当真是疯子!
时间仿被无限拉长,像没有尽头,阮流卿眉蹙得极紧,受着那痛意,终于,晏闻筝放开了她,掐着她的脸蛋,神色莫辨的凝视着她。
“筝哥哥……”
阮流卿怕晏闻筝再发疯,无声的唤出这几字来,又怕他再咬自己,偏偏两只手儿都在晏闻筝手里,她只能以唇舌去堵住。
孤注一掷的,又怕弄出任何的动静,只敢轻轻的触碰。
而满是暴戾气息的疯子,在此刻竟愣了许久,阮流卿知道还没够,又伸出舌尖轻轻的舔。
然如此是杯水车薪的,哪里能让晏闻筝满意,压着她的腰肢,便要狠狠亲下来了。
阮流卿知道,以往的每一个吻,定是要舐出羞人的水声。
可而今,如何能那般毫无顾忌。
如是,在晏闻筝加深这个吻之际,她顿时别开脸避开了。
而这也才不过瞬息的功夫,她的腰感觉都要被掐断了,生生往晏闻筝怀里摁,不允许有任何的逃离。
阮流卿心颤的厉害,耳旁早就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动静了,只心无旁骛的,惊羞的如何安抚暴躁盛怒的毒蛇。
她试着抱紧他,柔嫩的指儿狠狠揪紧他的衣裳,踮起脚尖,趁晏闻筝凶残咬死自己之前,一下一下的轻轻在他脸上啄,没有任何的声音,却根本掩饰不掉的讨好。
到最后,她又亲在晏闻筝紧抿的薄唇上,啄了两下,轻轻舔了舔。
待做完一切,男人的脸色仍诡谲阴暗的可怕,阮流卿没有办法了,从未有过这样多、这样久的主动,早已是面红耳赤,羞的只知道躲在他的怀里,根本不敢看他。
晏闻筝仍是铁链一般的束缚,却是散开了许多阴翳黑气。
而此刻的屏风之外,早已是兵荒马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