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算得上他表现的这样夸张?
不过……阮流卿没忍住心中发笑,她今日给晏闻筝送来的饭菜确实又加了些别的。
不仅是味道不好,更是有着别样的药效。
“哼,”她上前一步,冷声道:“你若不吃,那我便拿去喂狗了。”
“娘子息怒啊,为夫这就吃。”
“吃吧。”
阮流卿不自然的催促着,松开了他手上的束缚,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晏闻筝吃着饭菜。
虽竭力控制自己的神情了,可还是流露出了潋滟眸光中流转的隐隐期待和狡黠。
若他这次吃下了,又会浑身无力数久,这一次是她可是依着那草药入的,药效绝对会比上次还要强。
届时晏闻筝他,又该是以自己任意折腾了。这一次,自己定会是万无一失的。
阮流卿兴奋的眼眸微眯,紧紧盯着晏闻筝的一举一动,见他一直毫无防备,甚至优雅咀嚼着自己那“难吃”的饭菜神情亦是悠然,脸上更还挂着惬意满足的笑。
阮流卿不明白,险些又怀疑自己,可自己方才尝试一口时,分明难吃的吐了出来。
他如何能这般淡然自若?
阮流卿不明白,按耐住心中的震撼,故作镇定的将他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筷拿走。
步步朝门口的方向,她走得很轻,可却总觉得身后又道灼热可怕的视线在凝视着自己。
至了门口,阮流卿猛的回过身去,果然看见晏闻筝一双眸正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第82章铃铛系在他的颈项
那眼神带着丝许的笑意,可瞧着却分明的诡谲。就好像是狩猎许久的猎手,正以一种耐心和势在必得的审视,等待猎物掉入自己的陷阱。
阮流卿心底微颤,四目相对时,看见晏闻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而不久前在脑海里匆匆闪过的设想也更是显然。
她总觉得,晏闻筝或并不想自己设想的那样已是穷途末路。
他或许当真是下了一盘很大的棋,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不安悄然爬上阮流卿的心头,她微微皱眉,视线警惕的凝视在晏闻筝身上,来回打量着,看着他似乎已经绵软无力的模样,心底多了些慰藉。
好在,至少现在,他是没有攻击性的,也没有反抗她的力气。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或要将那麻绳换成别的,他定挣脱不开之物。
阮流卿想罢,将房门阖上,沿着竹屋一阵梭巡,却没有看见合用之物。
除了麻绳已无其他能再束缚他,可她心有不甘,那麻绳对于他,好似并不在意,被自己捆绑拿捏,他也并无蒙羞受辱之感。
并且,他或许还能挣脱。
阮流卿咬紧了唇瓣,忽而目光扫到窗边的一个精致的木箱,这个木箱似乎从洞房那夜便在,她从未打开过,也从未探寻过里头是什么。
莲步稍移,她走上前,费力的将箱盖打开,毫无防备,里头的所有映入眼帘。
阮流卿流转清晖的眸光有一瞬的讶异。
她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但却看见折射出冷光的铁链。
铁链子很细,但瞧着是结实的。
除了这,还有堆砌的诸多衣物,她随意执起一块举了起来,没曾想薄凉的蝉纱便如轻烟一般在她视线里展现。
细腻的质地如梦幻,她反复拿在手里端详,却也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
直到,她摸索着,再拿出一块布料来,那火红如鲛绡的质地上,绣有两只鸳鸯,栩栩如生,双宿双飞。
她越看越不对劲,半晌反应过来,若烫手一般将那扔了回去。
粉白干净的脸儿,更顿时红的若娇艳欲滴的春花一般。阮流卿又羞又恼,满是对晏闻筝的愤恨。
她没想到,他竟还能如此不知廉耻,竟……竟在无力攒这些污浊之物!
样样旖旎,暗含难以言说的男女之事。
这分明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