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叶孤城学剑的时候还是个小孩,他都能坚持,我也能坚持。”
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白愁飞刚想再劝一句,沈稚又道:“我听说过那句话,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三天不练狗都知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监督我。”
白愁飞:“……”
原话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沈稚抹了把脸,擦掉身上多余的药油,穿好衣服,叮嘱白愁飞:“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见过师父就回来。”
白愁飞忧心忡忡,“别咬人。”
沈稚:“好的。”
白愁飞:“舔也不行。”
沈稚:“好的。”
白愁飞:“尽量少说话,他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说无关的事。”
沈稚:“好的。”
白愁飞依然不放心,上面叮嘱的那些都是细枝末节,真正的关键还在叶孤城。
白愁飞:“叶孤城当真答应收你为徒了?”
沈稚:“好的。”
沈稚关上屋门,自信满满,去前面拜见叶孤城。
若沈稚是其他人,叶孤城必会将他拒之门外。
可他不仅是叶孤城名义上的徒弟,还是有实际利益牵扯的合作伙伴。
叶孤城和南王的所有来往,都是通过世子进行的,所以他才给了世子一个徒弟的名分。
没想到南王世子不止想要名分,还想要师徒之实。
他希望世子知难而退,不但没有达成目的,还弄了个两败俱伤。
得知沈稚求见,叶孤城皱起眉头,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认命地说:“请他进来吧。”
再拒绝下去,就要撕破脸了。
叶孤城已经投入进去太多,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放弃。
不过是教导南王世子剑法而已。
他头脑灵活,反应迅速,身体强健,且有一颗向剑之心,具备学剑的条件。
若沈稚能在他的教导下剑术小成,也算不枉此生。
沈稚恭敬地行礼:“师父。”
叶孤城:“不要叫我师父。”
沈稚:“老师。”
叶孤城:“我不想跟你以师徒相称。”
沈稚大惊失色。
那他还怎么让叶孤城在教育界颜面扫地?
叶孤城:“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不会反悔。明日卯牌时,你过来找我。”
沈稚:“什么猫牌时?”
他还以为叶孤城的官话很标准,没想到在这种奇奇怪怪的地方有口音。
叶孤城冷冷地说:“卯时。”
沈稚老实:“好的,师父。”
叶孤城说起昨日没来得及说的话题:“我虽答应了你父亲,会在关键时候出手,但不代表我会听从你们父子号令。”
“我明白。”沈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