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见?”
执剑道:“我们的记号外人虽难以察觉,却有不可控因素,那日不久天降大雨,将沿途的记号
全冲散了。”
晏照点了点头,追踪蜂以气味追踪,雨水一下,气味都被冲跑了,自然是追踪不到,这几日诸事纷杂,倒是将这事忘了。
他呷了口茶,瞥见执剑仍站如松,随即道,“我说了多少次了,无外人在场,你不必如此拘礼,坐下吧,我有事同你商议。”
“是。”执剑这才坐下。
晏照无奈,执剑这人什么都好,武功高强、尽心尽责,守信尽忠,要真说有哪里不好,就是这性子过于一板一眼。
他将茶盏放下,压低声音,眸色深了几许,“我需要你去办件事!”
执剑正色:“陛下吩咐,执剑定然办到。”
晏照伸手去倒茶水,执剑见状正要帮忙,被晏照伸手拦下,他往杯中续了些水,随后伸手在茶盏中沾了些水,在桌面上画了起来。
执剑端坐在侧,微微侧低头安静的看着。
半盏茶后,晏照收手,凝眸看向执剑:“你可知这是什么?”
执剑思索片刻,“看着像是城防图。”
晏照又问:“能看出是哪个地方的么?”
执剑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摇摇头,“看不太出来,东定八州的城图这些年一直放在军机阁内,我们手上虽有拓本,却无一图纸能对上,莫非不在东定境内?”
晏照证实心中猜测,面色一沉,慢慢坐直身子,冷冷地道,“这是林州城图。”
执剑讶异,“怎会,这和我们手上的图。。。。。。”
和手上林州的城防图对不上,他话说一半,想到晏照先前所言,心下隐隐有了猜测,“军机处那幅林州城防图难道是假的?”
他看向晏照满是惊愕:“陛下。。。。。。”
晏照面色沉郁,“我此番。。。。。。”
***
“谢、谢谢啊。”几人进进出出的往浴桶里加水,江挽缨像蹲雕塑局促地站在门侧尴尬的道谢。
其实她本可以等水好了再进房沐浴的,奈何。。。。。。
江挽缨扶额想起一刻钟前得了晏照照拂,见她样子实在难看,一面安慰她放轻松好生休息,一面着人准备热水,方便她沐浴。
江挽缨一顿伤感之后欣喜的受了照拂,按她的想象,古代的浴房虽不大,可私密性却是极好的,加之此处又是晏照时常光顾之地,那浴房不说富丽堂皇也得是干净且雅致的,私密性那更是不用说才是。谁知跟着仆从一路七拐八绕的弯进了浴房一看,江挽缨傻眼了。
富丽堂皇是没有的,干净雅致是枉然的、就连私密性甚至都是空谈。
江挽缨望着眼前如马厩一样排布的站位,一时以为自己又穿回现代了,这哪里是浴房,这分明是东北的大澡堂子,还是没有泡澡池的淋浴房。
这也不是重点,毕竟是现代人,能再洗一回淋浴也算是怀旧了,问题是四面漏风的墙体,洗个澡这不是里面、外面全被看见了?
江挽缨尴尬的转头问带她来的仆从,“请问。。。”她声音颤颤,“洗澡是在此处。。。。。。”
仆从个头不大,声如洪钟,“回公子,洗澡却在此处。”
大嗓门直冲耳膜,冷不丁的一下,吓的江挽缨险些没站稳,“呵呵,小兄弟声儿挺、挺大哈。。。。。”
仆从不光声如钟,站也如松,听了江挽缨的话目不斜视,默不作声。
江挽缨尴尬的笑又尴尬在了嘴边。
再一次的将目光转向了所谓的浴房,目光幽怨,要不说古人的智慧呢,谁能想淋浴房早在上千年前就已经初具模型了呢?
她看了半天想了半天没搞明白,晏照好歹也是皇帝,虽然大权不在自己手上,也不至于和别人一起光着膀子洗澡吧?
她就不信晏照在宫里洗澡的地方会是这样的。
可想着想着江挽缨脑中忽然灵光乍现,不知为何冒出了晏照之前看她的眼神以及问她的话语,江挽缨抱胸点头,顿觉了然。
晏照可是个断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