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蔡庆松了口气。
帮忙带上门的同时,蔡庆心想好歹今天少死个人,而且这人也是有点聪明的,没闹腾别的、也不多嘴问,老老实实说要走,也知道现在走出去,众目睽睽之下难保不节外生枝,还知道等他们走了再走。
温催玉听到关门声,轻轻眨了眨眼,一时也说不上来是如释重负,还是什么感觉。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吧。
见蔡庆孤身折返,卫樾有些意兴阑珊——他还是想杀了被林家叔侄带来的那个赝品。
林家叔侄和家仆在杖刑下,哭嚎声仍然未止。
这时,几个身穿衙役官服、风尘仆仆的人,跟着一只驮着猫、一瘸一拐的狗跑进了戏楼大堂,突兀得像是一出滑稽的戏。
楼下戏楼的人错愕地看着这一幕,都是满脸茫然。
狗嗅着味道继续往楼上跑,后头风尘仆仆的衙役累得够呛:“生姜!别乱跑,这是人家戏楼!”群⒍八④⑧⑻⒌铱⑤⑹
“你真觉得崔先生在这儿?刚才那家客栈你可就找错了!”
“这生姜瘸着腿还背着猫都跑这么快……”
“唉哟,我们的马还在外面呢,等下被别人牵走了怎么办!”
“生姜,这真是最后一个地方了啊,我们不能再追下去了,这都出来快三天了,得回去……”
衙役们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们终于注意到了,这戏楼里人不多,一楼大堂的座居然都空着,台上唱戏的居然都跪着!再往楼上瞧,那哀嚎声分明不是戏台上的假动静,而是真有人在受刑!而二楼的其他人……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准情况,也不敢再追着生姜上楼。
但猫狗不讲究看人脸色。
生姜驮着梨花跑到二楼,去走廊尽头的厢房要先经过人群。
然后生姜就先认出来了正在受刑的人里,把温催玉劫走的其中一个。
它龇牙冲上去就咬。
梨花从它背上跳下来,淡定地看了圈周围的人类,然后突然跑向了卫樾——温催玉之前画过卫樾,看过卫樾从前送给他的那幅画,那幅画上是卫樾画的他和温催玉相对而视的情景。
梨花现在看卫樾眼熟。
“怎么回事?哪来的狗!”
“护驾!陛下小心!”
“这猫怎么回事!”
梨花想要跑到卫樾身上,但被人拦着,还有人想要抓住它,它便灵活地又跑回生姜身边,冲卫樾不满地喵喵叫了几声。
卫樾皱眉。
被生姜咬住的那人更加痛苦地哀嚎,甩动着胳膊想要把生姜甩开:“啊!”
生姜毕竟受着伤奔波了几天,虽然衙役也抱它坐在马背上过、不是让它全程自己跑的,但路上没怎么顾得上吃喝,现在它体力不支,还是被甩开了。
生姜呜咽落地,同时一把匕首从这个刚被咬住的林家家仆袖中落出来,在地上砸出明显的动静。
卫樾本是随意看一眼,但看清匕首模样后,下一瞬他倏然站起身。
“让开!”卫樾推开护卫在身前的侍卫,大步上前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朝臣们也面面相觑,陛下这是怎么了?
卫樾攥紧了匕首,目光阴鸷地看向那个家仆:“这匕首哪来的?”
那个林家家仆一头雾水,但忙不迭回答:“崔令!是崔令的!不是奴才的!”
卫樾一字一顿:“崔、令?”
半死不活的林家叔侄俩见状,虽然也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但突然觉得或许还有活路,陛下像是对那个崔令起兴趣了!
但他们嘴被堵着,只能挣扎着唔唔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