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几个星期还算是风平浪静。换班离开原本熟悉的环境,对很多人来说都很难快速接受,但对明因的影响却不太大,他好像一直生活在变化里,换班这种变化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A大开学,徐泊衡的住处离A大有些车程,但他依旧每天晚上都会回到住处。虽然明因很高兴不用跟他长时间分开,但还是担心他会不会觉得累。
徐泊衡对此倒是无所谓:“看不到你我才会觉得累。”
明因仍然对他时不时冒出来的类似情话的话感到难以招架,他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小声说:“我才不信。”
徐泊衡笑了一下,没有解释,只是说:“我不回来怎么能确保你的计划有没有在按时完成呢?”
明因果然把暧昧的氛围抛之脑后,不服气地说:“我不会偷懒的。”
为了证明自己不会偷懒,他在徐泊衡的房间里认真学习到了十二点,最后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懵逼地看着天花板,认出这是徐泊衡的房间,昨天徐泊衡没有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间。
他的生物钟一向是在这个时间醒,窗外的天色还很朦胧,明因揉了揉眼睛,看见徐泊衡已经起床了,穿着睡衣站在床边,准备换衣服。
丝绸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有种格外矜贵的气质,明因还没完全清醒,发呆地看着徐泊衡解开上衣的扣子。
他还在懊悔,自己昨天的睡眠质量为什么那么好啊?有种错过一亿的感觉。
徐泊衡解了两颗扣子,忽然回过头看向他:“醒了?还要继续看我换衣服吗?”
明因睁大眼睛看着他,大脑还蒙着,没怎么经过思考地问:“不可以看吗?”
徐泊衡扬起一边眉毛,颇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但明因向来是这样,做的事说的话总容易在意料之外。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非常大方地说:“当然可以,男朋友。”
这三个字从徐泊衡嘴里说出来,有种灼烧的热度。明因猝不及防心一跳,呆了一下,有点愣愣地看着徐泊衡毫不避讳地解开衣服,换上了剪裁精良的黑色衬衣,他身上那股慵懒的气息还没散去,穿着这身黑色的衬衣有种带着禁欲的风流感。
那对袖口明因已经找机会偷偷买了下来,就放在他的衣柜里,他想着袖口穿在徐泊衡衬衣上的样子,想着果然很合适。
他有点移不开视线,直到徐泊衡已经换完了衣服,本来从不赖床的他却躺在床上忘了动。
徐泊衡拉开窗帘,朦胧的光照进来,他抱着手臂看着明因,眼底有促狭的笑意:“不打算起床了吗?”
明因这才如梦初醒般地看了下墙上的钟,翻身坐了起来。
明因回到自己房间换好衣服,刷完牙洗完脸后,和徐泊衡一起吃了早餐。
他的衣服都是徐泊衡挑选的,不管是是剪裁还是用料都是顶级的,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徐泊衡的黑色衬衣挨在一起居然非常和谐。
徐泊衡望着明因,穿着他挑选的衣服,像被他温养在手心的玫瑰,矜贵漂亮。
他理了一下他明因的领口,心想,他本就该一直是这样。
徐泊衡照常先送明因去学校再去A大,大学的课程比较松散,时间也比较宽裕。
以他上辈子在金融界的影响力其实也根本不需要上课,给其他人上上课倒是绰绰有余。
明因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一眼就看见了同样从车上下来的明珏知,司机还认得他,愣了一秒,但什么都没说。
明珏知自然也看见了他,和主驾驶的徐泊衡,脸上闪过诧异,紧接着变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