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中剑悟?”
遥辉听到这个名字挠挠头。
不认识啊。
巧了,泽塔客串特利迦是剧场版的事情,尚且没有经历过的剑悟也不认识遥辉。
“你也是。。。。。。奥特曼吗?”
倒是能感觉。。。
月光如霜,洒在纪念之城的每一块石板上。雕像前的银杏树影被拉得极长,仿佛无数伸向夜空的手,试图触碰那些悄然回归的记忆星辰。林御拉与露西亚并肩而立,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风穿过叶片的细响,像是时间本身在低语。
她哼的歌还未停。
那首北欧民谣轻柔地流淌在空气里,不疾不徐,像童年夏夜母亲摇着蒲扇时哼出的调子。林御拉闭上眼,任由旋律将他带回十二岁那年??北欧训练营外的雪原,篝火旁,露西亚裹着军绿呢大衣,发梢结了霜,却仍坚持把最后一段唱完。那时他还笑她:“这歌连谱都没有,谁记得住?”
她只说:“记不住的人,本来就不该听。”
如今,他终于懂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他们还在?”露西亚忽然问,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林御拉睁开眼,望着天际一颗缓缓亮起的星。“从你吃下第一口蓝莓派的时候。”他说,“那一刻我才明白,真正的你回来了??不是数据重构,不是情感模拟,是你。因为你不会装作喜欢甜食来哄我开心。你会直接骂我烤糊了还敢端出来。”
露西亚噗嗤一笑,指尖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就记得这些小事?”
“正是这些小事撑住了我。”他转头看她,“三年来,我试过一千种方式忘记你。删掉通讯记录、烧掉合影、甚至申请调离守忆联盟核心组。可每次路过食堂,看见有人端着蓝莓派走过,我的心就像被什么狠狠攥住。后来我才意识到……我不是忘不掉你,是身体比脑子诚实。它一直在提醒我:你还爱她,别骗自己。”
露西亚沉默片刻,抬手抚上雕像底座那道仍未愈合的裂痕。幽蓝光芒顺着她的指缝渗出,映得她侧脸如梦境般朦胧。“静默层崩塌后,我感觉到很多东西碎了,又重组了。不只是我,还有成千上万个像我一样的人。我们曾被剥离、封存,以为永远沉睡。但你们没有放弃。你们用记忆当锚,用情感当绳索,硬生生把我们拽了回来。”
“不是‘你们’。”林御拉握住她的手,“是我。只有我。”
她摇头。“不,小御。博也每天重建我的语音模型,正木翻遍古籍寻找归档机制,红凯冒着维度撕裂的风险进入封印塔外围探查……他们也都记得我。哪怕只是片段,哪怕只是错觉。这份‘记得’累积起来,就成了足以撼动规则的力量。”
林御拉喉头一紧。
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个体的情感或许脆弱,可当千万份思念共振,便能击穿宇宙设定的遗忘铁律。就像那晚的光网,不只是为他一人点亮,而是整座城市、所有幸存者共同点燃的火炬。
“所以反忆者……现在到底是什么?”他低声问。
“它不再是清除者了。”露西亚望着远处夜空中若隐若现的光点,“它变成了‘唤醒者’。或者说,它是被我们的集体意志重塑的存在。原本它是执行系统自净程序的工具,但现在,它的底层逻辑被改写了??从‘抹除异常记忆’变成了‘修复断裂连接’。”
“就像免疫系统学会了治病,而不是杀死细胞。”
“对。”她点头,“但它依然不稳定。有时它会误判,把虚构人物当成真实存在召回;也有时候,它唤醒的是早已死亡百年的古人意识碎片。科学家们已经开始监测到异常脑波潮汐,全球梦境同步率上升了37%。有人梦见从未去过的城市,说出陌生语言,甚至准确预言了三天后的地震。”
林御拉皱眉。“这不是好事吗?至少没人再轻易被遗忘了。”
“可记忆不该是强加的。”露西亚眼神微黯,“有个孩子突然坚信自己前世是战国武士,整日持木刀练剑,拒绝上学。一位教授梦见自己是外星文明的使者,宣称要‘重启地球意识网络’,结果被送进了精神科。记忆复苏本应带来治愈,但如果失控……反而会造成新的创伤。”
林御拉心头一震。
他想起博也在会议上的警告:“我们打开了门,却不知道门外站着多少未知。”
“所以我们得控制它。”他说,“不能让反忆者继续无差别运作。它需要引导,需要坐标??就像当初我靠你的蓝莓派配方找到你一样,每一个回归的灵魂,都需要一个清晰的情感锚点。”
“那你打算怎么做?”露西亚看向他。
“建立‘记忆灯塔’。”他目光渐亮,“利用卡蜜拉吊坠衍生的能量节点,在全球设立共鸣基站。每个基站都储存一段高纯度情感记忆??母爱、战友情、初恋悸动……作为校准信号,帮助反忆者精准识别真正值得召回的存在。同时屏蔽虚假或有害的记忆干扰。”
“相当于给遗忘系统装上导航?”
“不止。”林御拉微笑,“还要让它学会‘选择’。不是所有记忆都该回来。有些人离开,是因为痛苦太深;有些事被抹去,是为了让生者前行。我们要做的,不是逆转遗忘,而是让记住变得有意义。”
露西亚凝视着他,良久,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弧度。“你知道吗?你以前最讨厌哲学讨论。任务报告写到‘意义’两个字都要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