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玉心中暗叹,果然瞒不过他,只是事已至此,索性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妾不是故意骗您的,妾
只是只是太想您了。”
她说着,脸颊红润,缓缓将脸贴进他掌心,声音细若蚊蚋:“妾怕您又走了,才出此下策。”
他伸手将她被角掖好,低声道:“不生气了?”
蕴玉摇头:“气。”
话未落,她眼尾便轻轻泛起水光,声音低低的,却句句敲在裴玄祁心头:“妾气您,气您觉得旁人比妾重要可这么些日子过去,妾又觉得比起气,妾更怕再也见不着您了。”
“妾想只要能见着您,旁的都不重要了。”
她说得真切,语声微颤。
裴玄祁凝视她半晌,忽然一叹,伸手抚上她的后脑,将她轻轻按进自己怀中,低头便吻了下去。
他的吻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充满侵略性。
原先只是用舌尖轻舔唇瓣,细细描摹每一寸温软,后面便毫不犹豫地挑开她牙关,大口大口地吞噬她口中的气息,一心想要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
良久,他才放开她,眼眸中似燃着火,低声笑道:“不会的。”
蕴玉怔怔望他,尚未回神,裴玄祁又低声道:“不会有人比你更重要,朕也不会不来看你。”
他说得极轻极缓,可蕴玉却听出他话中的认真。
“这几日,是将领进京,事务繁多,实在脱不开身。”他解释道。
说完,裴玄祁便一手撑着床榻,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蕴玉。
蕴玉被他看的脸上腾起一抹绯红,正想逃时,却被裴玄祁一把按住腰肢,低头贴近她耳边,声音沙哑:“跑什么,不是说心悦朕吗?”
话音未落,男子携着龙涎香的气息便再次覆了下来。
他吻得比刚才更重,舌尖强势地勾住她,几欲将她整个人吞入口中。
蕴玉唇瓣被他咬得红肿,只觉呼吸都被夺走,眼角已泛出湿意。
裴玄祁气息粗重,贴着她耳廓呢喃:“朕看到那药罐时,真的气坏了。”
“气你欺瞒于朕,气你竟敢有离心之念那时,真是恨不得将你关进冷宫,让你知错。”
他说得冷厉,可那掌心却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腰,带起一片颤栗,像极了惩罚。
裴玄祁低眸,瞧着怀中娇艳的女子。
仪贵嫔虽善妒,可对于不确定的事儿,向来不会无的放矢。
那日的情形尚在眼前,他敢断定,至少对仪贵嫔而言,是确有其事。
只是
“可一见到你踏入乾盛殿,朕竟在心中默默祈祷,只求那药是别人陷害你。”
便是在战场厮杀最激烈之时,他也从来不曾寄希望于这等虚无缥缈的东西。
“好在,神灵有知。”
只需一个理由,他便愿意信她。
他说完,身子倾下,将她整个人压进锦被深处。
灯火未灭,红烛将二人身影印在罗帐之上。
裴玄祁动作极重,像是要将这段闹别扭的日子补回来。
他粗哑的呼吸喷在蕴玉颈间,引得她身上的桃花印记愈发娇艳夺目。
蕴玉仰着脖子,指尖紧紧攥住他的衣襟,阖紧了眸子。
脑中迷蒙间,蕴玉忽然有些害怕,若是有一天,裴玄祁知晓了真相,她不敢想。
许是察觉出她的不专心,裴玄祁恶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粗重的喘息携着龙涎香呼在她面上,哼道:“可是朕不够努力,才叫你还能分心?”
说着,裴玄祁越发不肯放过她,摁着她肩膀的手臂青筋毕露,动作间更是存了惩罚的心思,愈发狠厉,惹地蕴玉一阵闷哼。
她红唇微肿,乌发如墨,散落在枕上,像极了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