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铮听到他这话顿时就不淡定了。他听不得陶稚这样说他,本能地想要反驳,他才不会被揍出鼻血。
但刚刚的前半句话又让他顿住。
“你没化妆?!”傅铮皱眉,盯着他看。
陶稚点了点头。
是真的没有化妆。
一个星期前就开始下雪了,气温急剧下降,陶稚穿得特别多,连帽大衣加上围巾,围巾又围着大半张的脸,有没有化妆区别还真的不大。
现在陶稚脱下大衣取下围巾,脸全部露了出来。
巴掌大的小脸,脸颊和鼻头被捂到发热发红:“这样呢?是不是很明显能看出来了?”
傅铮:“……”
傅铮压根就没有看出任何区别来。
现在这样就很清纯女大学生啊。
哪里有问题了?
傅铮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不是让容槐教你了吗?”
“没学会嘛。”陶稚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挠挠脑袋。
傅铮:“……”
化妆太难了,容槐教了一个下午他只学会了涂口红,粉底都没学会,老抹不匀。也就是陶稚本身的肤色很好,容槐觉得涂不涂都无所谓,陶稚又惦记那六万块,咬咬牙也就上车了。
但现在不敢了。
“回去吧,傅铮,我们回去吧。”陶稚坚持不懈地吹耳旁风。
外加画大饼。
“等我学会化妆了,我一定答应你好好勾引你哥。”
“我回去一定好好学。”
“好不好?”
“不好。”傅铮直接拒绝。
“都到了你跟我说回去,耍我玩呢。”
再说了,这不挺好,挺漂亮的。
会不会化妆无所谓,就这样也没问题。
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
傅铮又盯着陶稚看了好一会儿。
“你化妆的那些东西呢?书包里?”
他一边说,一边去拿陶稚的书包,从里面找出了一根唇釉。
傅铮拧开了盖子,在陶稚茫然的目光中,单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
唇釉的刷头碰到了陶稚的嘴唇。
傅铮也不会化妆,但这种事情有什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