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恨意和爱意咬着她的红唇,咬着咬着,那?些爱意和恨意渐渐融化挥之不去的浓雾,让他欲罢不能。
渐渐的,两人的撕咬变成了缠吻,她慢慢搂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的温柔。
穿好的裙子半掉不掉的垂落在?腰间?,他双手拎起裙子穿到她的身上,声音嘶哑,“你?看你?这样,像话吗?裙子都?没穿好就跑出去,给?人看见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她依旧倔强的回答。
“那?我就挖了对方?的眼睛。”他咬牙切齿的说,“挖出来当灯泡踩!”
宋清杳没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看见她笑?,沈明?衿的情绪才稍稍缓和一些,再次低头吻她,“别跟我闹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错哪儿了?”
“不该事不关己的跟你?开?玩笑?。”他抱着她,低声说,“你?是不是觉得赶不上婚礼就会被我妈瞧不起?”
宋清杳没说话,就抱着他的脖子,听着他的胸膛里传来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的,速度很快。
“杳杳,谢谢你?总在?为我考虑,为我们的将来考虑,但我想说我的是,我爱你?。”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侧脸,“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明?雅是我妹妹,她的婚礼很重要?,但没你?重要?,你?想睡就睡,我不想因为她的婚礼让你?这么劳累,我爸妈也很重要?,他们是生我养我的人,给?了我生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我知道跟我走一辈子的人是你?,所以最重要?的还是你?。”
“杳杳。”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你?眼前的这个人、这幅躯体,只属于?你?,所以我求求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以自?己为主,不要?再刻意的因为我、因为我们的未来去讨好谁,我不想看你?这样。”
沈明?衿这情话说的,让她的眼泪猝不及防的往下掉。
她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一边吻一边哭,“沈明?衿,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又让我哭。”
“没办法,坏就坏了,只要?你?喜欢。”
他抱起她,“你?看,时间?也这么迟了,要?不我们干脆就不去婚礼了吧?”
宋清杳带着哭腔,“你?怎么这么叛逆啊?你?亲妹妹婚礼不去参加?”
“对啊,我们不去了,顶多?晚上去吃个晚宴,行吗?”
“离晚宴还好几个小时呢,我们干嘛?”
他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你?看你?,里面又没穿。”
那?天的雪很大,从凌晨一直下到傍晚,那?条订做的礼服被沈明?衿整整齐齐的脱掉,挂在?了大厅中间?,那?会儿宋清杳才发现,原来后面那?些钻石链条是从左腰一路衔接到右腰的,她刚才穿得太着急,将那?些链条都?打结了,难怪怎么都?穿不上。
后来她跟沈明?衿一起洗澡。
在?浴室里又玩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宋清杳坐在?镜子面前补妆,沈明?衿就在?后面挑选西装。
他已经挑了半个小时了,还没挑出来要?穿哪件,她随手指了一套,他就乖乖穿上了。
两人出门时大约是晚上六点多?。
宋清杳略有些疲惫的靠在?位置上,说道:“这会儿过去可真就是‘吃席’了,也不知道你?爸妈看见我们该是什么反应。”
“能是什么反应?男欢女爱的。”
“你?能不能闭嘴?”她脸红着瞪他一眼,“只有你?这么不要?脸,自?己妹妹大婚都?迟到,还拉着我一起迟到。”
说着,车子已经拐入三环的高架桥,她一愣,说道:“这不是去酒店的方?向,司机是不是开?错了?”
“没错。”他说,“换个路段开?,你?先?休息会。”
宋清杳确实累了,倒在?位置上沉睡过去。
车子一直往前开?,她也不觉得害怕和慌张,因为身边有沈明?衿。
睡了不知道多?久,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却发现握空,猛地睁眼望去,身边的人早已经不见,就连司机也不见踪影。
“明?衿,明?衿……”她喊了几声,连忙拿着手机准备下车,可刚望向车窗外,就看见车子停在?了沙滩上,少?见的白天下雪,晚上爽朗的天,连乌云都?很少?,圆月像画上去似的,挂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
她推开?车门,扑面而来的潮湿的、咸腥的海风,吹得她衣服都?散开?,她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礼服,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已经披着沈明?衿的西装了,用?料厚实,哪怕是如此冷的天,也算不上寒冷。
踩着松软的砂石往前走,每走一步就有一台引路灯,而每台引路灯上都?放着一个丝绒盒子。
盒子已经打开?,每个盒子里放着的都?是不同的钻石、翡翠……无论?哪一颗拿出来,都?是稀世珍宝。
她隐隐约约猜到沈明?衿要?干什么,鼻子酸涩起来,仿佛每走一步,每看到那?一个个精心准备的钻石宝盒,心里那?份荡漾不去的喜悦就放大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