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室友们投来的目光——那里面混杂着恐惧、猎奇、探究,以及越来越不加掩饰的、原始的欲望——感到极度的羞耻和愤怒,像被剥光了游街示众。
我蜷缩在角落,用湿漉漉的旧床单裹住身体,拒绝食用陈浩放在角落的昆虫干,宁愿饿得胃部灼痛、头晕眼花。
当第一次强烈的盆腔酸胀感袭来,伴随着那令人发疯的空虚瘙痒时,我恐惧地蜷缩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用冰冷的水流不断冲洗下体,牙齿咬破了嘴唇,试图用物理的刺激浇灭那陌生的、邪恶的渴望。
每一次因寒冷和恐惧而颤抖,都伴随着对“正常”的绝望怀念。
然而,时间是最可怕的腐蚀剂,也是最强效的麻醉药。
当每天醒来,映入眼帘的都是墨绿的手臂和覆盖着粘液的蹼足;当弹舌捕食天花板的飞虫成了填饱肚子的日常手段;当长时间浸泡在水盆里成了最自然、最舒适的休息状态;当空气中弥漫的自己分泌的甜腥气味也变得熟悉……最初的剧烈厌恶感和羞耻心,开始被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麻木所取代。
我开始“习惯”这具身体带来的奇特感官——比如对震动的敏锐感知,比如粘液带来的滑腻触感。
对室友的目光,也从极度的羞愤欲死,变成了麻木的回避和一丝连自己都唾弃的、隐秘的“被关注”感。
饥饿最终也战胜了尊严。
我躲在角落,背对着门,像做贼一样,颤抖着抓起一把干蟋蟀塞进嘴里。
那酥脆的口感,蛋白质在口腔里爆开的味道,胃里传来的满足感……短暂的饱腹感之后,是更深的自我厌恶和沉沦。
而盆腔的酸胀感和空虚瘙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
冷水冲洗带来的不再是缓解,而是一种更深的、如同深渊般的、无法填满的空虚。
夜深人静,当宿舍陷入沉睡,只有水管偶尔的呜咽时,我的手指会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受控制地再次滑向那道湿润的、散发着甜腥气息的缝隙。
当指尖带着冰凉的粘液,笨拙地、试探着探入那紧致、火热、充满褶皱和吸力的甬道深处时,强烈的、如同灵魂被撕裂又被强行缝合的灭顶快感会让我浑身剧烈痉挛,双腿蹬直,蹼足拍打着水面,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如同濒死哭泣般的呻吟。
每次短暂高潮后的虚脱,都伴随着更深的羞耻、自我唾弃和绝望的泪水。
我一边在冰冷的快感中沉浮,一边在心底无声地呐喊:李哲,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最令人烦躁的是,苏晚的电话和信息成了沉重的负担。
起初,我强打精神,用更沙哑的嗓音编织更复杂的谎言:罕见的皮肤过敏症、需要绝对隔离的光敏症、甚至编造了远房亲戚接我去外地疗养的借口。
视频请求一律拒绝,发过去的照片永远是局部(比如缠着绷带的手,或者只露眼睛的帽檐阴影)。
我能感觉到她的担忧在积累,信任在流失。
她的信息从最初的频繁关心,渐渐变得简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不易察觉的失望。
这种疏远,在身体持续异化、精神日益沉沦的背景下,非但没有让我痛苦,反而隐隐产生一种扭曲的解脱感——她离我的“真实”越远越好。
与此同时,一种更阴暗的情绪在滋生。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对越来越惊人、在粘液覆盖下泛着诱人光泽的雪白巨乳,再看看手机里以前存的、苏晚那张清秀但身材只能说匀称(相比现在的我)的照片,一种病态的优越感和炫耀欲开始萌芽。
她算什么?一个干瘪的人类女人罢了。
……
那是一个异常闷热的深夜。
宿舍老旧空调的嗡鸣掩盖不了卫生间外三人熟睡的呼吸声。
盆腔深处的酸胀空虚感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骨髓,痒意从腿间缝隙深处蔓延至全身,甜腥的粘液不受控制地汩汩涌出,打湿了身下的薄毯。
冷水冲洗已经失效,手指的抠挖带来的短暂快感之后是更深的、如同黑洞般的空虚。身体在尖叫,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望被填满,被占有。
镜子里,那双非人的竖瞳在黑暗中幽幽发亮,映照出自己粘腻的、曲线夸张的绿色躯体。
巨大的乳房沉甸甸地垂着,顶端硬挺的乳粒在粘液下反射着微光。
下体那湿润开合的缝隙,像一个无声的邀请,一个绝望的召唤。
理智的丝线,在持续数周的空虚折磨和身体本能的疯狂呐喊中,终于绷断了。
不是为了讨好,不是为了交换食物。仅仅是因为……这具身体,它需要!
像被无形的线牵引,我无声地滑下冰冷的瓷砖地面。
蹼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
身体分泌的粘液让我的动作异常滑溜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