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有所不知,这是我妖族的特殊保护机制,防止被他族通晓我族的血脉秘法以做出防范。”
她这样说,姜瑾珩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看看被递到自己手中的魂瓶:“这件事我已知晓,不过你此时将这魂瓶交予我,所为何事?”
说罢,月霓竟拜在地上给她磕了好几个响头。
“自那事发生之后,月霓死守着这个秘密,不让其他人知道女君还活着的消息,恐招致更大的祸患,不过如今仙尊来到此地,却让月霓看到了希望。”
“月霓知道如今说这种话算是僭越,只是仙尊既然想要用我灵狐一族的秘法保养魂体,月霓斗胆猜测是那种失了肉身需要重塑的魂体。若仙尊通晓塑身之法,还请仙尊多塑一身,以盛放此魂。”
说到这,月霓并没有停止:“此外,月霓还有一请求,求仙尊出手破解我阻碍我青丘子民修炼的阵法,还我族能够奋发向上的机会。今日虽然擒得啸月灵虎一族的威王,可他族共有三王,威王是为最弱的那一个,若始终被这阵法所压,更是群龙无首,我族怕是撑不过百年。”
见月霓一刻不停的磕着头,月媚看了一眼,也跟着磕起来,此刻大殿里姜瑾珩就听到这两人“邦邦邦”的磕头声音,听得她脑袋都疼起来了,连忙出声。
“好了,不要再磕了!”
闻声,那俩脑袋抬起来,姜瑾珩又看到鲜红鲜红的一对血印子,不免扶额,丢了两瓶药液让她们自己上药去。
“仙尊可是答应了?”
造两具躯壳和造一具躯壳于姜瑾珩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是她徒儿的娘亲,她师姐的妻子,再怎么样她都不会视而不见。
而那阵法,若真是师兄所为,当是她沧澜仙宗对不起狐族。
只是姜瑾珩没将个中原因说出来,只应了月霓的话,又叹了一口气。
看来,是要在这狐族住下一段时间了。
“阵法我可以破,所需时间约么半月左右。只是这躯壳所需材料诸多,得等回宗之后,经过调配,才可进行,需等一些时日。”
“无碍,多少时间月霓都能等得起,只是辛苦仙尊破这阵法了。”
许是这次动静整得太大了,一直昏迷着的威王此刻却醒了过来,可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居然就是月霓这一番话,瞬间面露凶相,再不顾忌什么。
“我说你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事,原来是背后有人族的家伙撑腰是吧。要是本王能活着回去,你们勾结人族的事被揭露出去,就等着被其他族群群起攻之吧!”
这么久的时间,蓦然听到一句这么没脑子的话,姜瑾珩无奈地笑笑:“那还不简单,就别让你活着回去呗。”
姜瑾珩这话说得淡然,那威王却赤红了脸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倒是月媚这个急性子,捡起方才那把剑就要再一次往他心口刺。
“说我狐族勾结人族,那你们之前做的那些又算是什么东西!就为了一处灵石山脉将我族族人屠杀近万人,还逼得我们这六十年陪着你们做那等肮脏买卖,早该千刀万剐了!”
听声音,月媚似乎怒极,不过倒是没有找错位置,但剑却被姜瑾珩的灵气震开了。见状,她似乎很是不解,甚至还生着气:“仙尊这是为何”
这下姜瑾珩倒是品出她孩子气的一面了,只指着威王,简单同她解释道:“我只是顺着他的话说说,他的命还留着有用。”
闻言,月媚似乎还是不解,月霓也跟着叹一口气,招手将她喊了回来。
“媚儿,等会儿你就负责将他带到妖牢去。现在还得留他一条贱命,有他在手,那啸月灵虎族短时间内才不敢侵犯我族。”
这回月媚总算是领会到了意思,不好意思地抖了抖耳朵,扯着束缚住那威王的锁妖链,将他拉了下去。
一路上,那威王还骂骂咧咧的,月媚气不过,直扯了裙摆一块布塞他嘴里才听不到那难听的声音。
月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到姜瑾珩也同样注视着,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让仙尊见笑了,媚儿还是小孩子性子,不太成熟。之后跟着仙尊的一段时间,还请仙尊多费心照看。”
可她不知道姜瑾珩只是看着月媚那一对会动的耳朵,想到前不久将符亦的狐形抱在怀里的感觉。
“无碍,很可爱,况且这个年纪就应当活泼一些。”
见姜瑾珩是发自内心地说,月霓便不再多耽误,打算找人迅速打扫出一间寝殿出来,供姜瑾珩居住。
“于阵法上月霓完全不通,仙尊可以四处看看,我会施布命令让人不要打扰,有什么其他的问题或者需求,只需同我说就够了。”
闻言,姜瑾珩点点头,一个瞬身便离开了大殿。
她循着方才看过的月霓的记忆去寻这阵法的阵眼,直可惜这六十年间,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许多房屋、宫殿,等等建筑物都与那记忆中不一样了。
这血脉诅咒阵法借承了八卦阵的八向阵眼,同寻常的阵法一样,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阵眼的位置。直可惜如今,月霓的记忆帮不上忙。
一路上,姜瑾珩见到不少尚未化形的小狐狸,似乎是因为见到生人,全都好奇地跟着她,毛色皆不相同,她还顺手摸了好几只,只觉得手感都不如记忆中的那样。
而007也总算是意识到自家宿主突然变得那么好心的原因了,一下子没忍住问出来。
【宿主啊,你们师门是不是盛产福瑞控啊?】
上到她那位师尊鹤云,再说她那师姐符宴卿,一个个的,净是这个样子。
没错,在姜瑾珩昏迷期间,007无意中听到符亦同鹤云的对话,方才又听了一段符宴卿和姬雪珺的故事,实在是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