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最为爱你。
可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你啊。
真是的……
阿尔里斯眉目间忧愁散去,又沾染上了新的迷茫。
他这时候对提西里应该是完全是出于对人才的欣赏吧。
他会拐人回去吗?
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
好在,这个世界的我似乎做得更好。
初当虫皇时,阿尔里斯周围虎狼环伺,自身耳目闭塞,臣子摇摆,举棋不定,唯有独属于他的提西里可以信任。
对方就像是新旧时光间的分割线,阿尔里斯人生的分割点,记载着他的一切狼狈不堪与风光无限。
随着驱虎吞狼终于坐稳高位,身边可直视他的人便越来越少,只余阿谀奉承,讨好谄媚,唯有提西里可以与他平等交流。
他似乎把提西里当成了证明自己的锚点,倾尽所能,不顾一切地想给他一切荣誉与权利,也带给他无尽的压力与深渊。
雄虫忘记了,他从小到大一切都是鲜花、掌声与赞誉。
雌虫周围却只有贪婪与争夺,主星虫族虚伪皮囊下的恶意与轻视几乎无所遁形,
从来要强的雌虫孤身一人,不肯示弱低头,不屑服输求助。
提西里在自学宫廷礼仪时,阿尔里斯与议会商议政务;提西里在庆功宴上被泼红酒时,阿尔里斯被贵族簇拥;提西里为当年旧事四处奔走时,阿尔里斯正在签署处决令……
提西里一点点融入名利场中,把那个遥远星球上鲁莽的少年敲碎,重生成举止优雅、谈吐儒雅、办事妥帖、手段高明的老狐狸。
与宫殿中年轻的虫皇一步步越走越远,直至殊途陌生,言谈间公务越来越多,除了信息素安抚很少有私人交流。
他们就像两个草草相交的直线,惊艳一瞬,愈发遥远。
“这样对您的名声不好。”曾日夜守在床边的人这样说着,停留的时间愈来愈短。
亲密的痕迹一点点被遮掩消失,柔软的目光被军帽檐下的阴影遮住,彻底变成了那个圆滑的无所不能的提西里。
这次,你有友人陪伴在身边,不用孤零零的面对刁难和教导。
你有家人陪伴在身边,不必再背负那些沉甸甸的姓名与仇恨。
也许还有……
更好的爱人光明正大陪伴在身边。
不需几乎一年才偷偷见几面,寥寥相对无语。
“打断一下。”兰易斯越听越觉得不对,他是不想听阿尔里斯的恋爱复盘,架不住阿尔里斯不装了在他的精神海四处撒野。
咋的,真不活了是吗?
“采访一下你怎么觉得自己在恋爱状态的。”
被打断情绪的阿尔里斯:?
他顿了良久,从脑海里扒了一句诗出来——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眼看着是文青病又犯了。
“是这样的。”兰易斯好心解释道,“一般来说一个月不主动联系默认分手,三个月不联系默认去世。”
您一年就见几次还得人家偷摸来,搁谁心里没想法,您是真的没觉得不对劲是吗?
就他大哥那怂样,拉黑人还知道换小号保持联系呢?
谁说你不自信,你可太自信了。
你是硬跟人家柏拉图呀。
兰易斯小心提醒,“心理有病得治,你那边没心理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