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不假思索,“嗯,学不会也没事,我会自己哄自己。”
曼斯菲尔德嗯了一声,眸光柔和,他伸手将法斯特垂落的鬓发掖到耳后,“抱歉,最近我并不打算回去。我有……想做的事情。”
法斯特陷入沉默:……
第一次明面拒绝法斯特的曼斯菲尔德虚心求教,“这该怎么哄?”
“……哄什么,我又没生气。”
法斯特悄悄探出手勾着曼斯菲尔德的指尖,无意识绕了两圈,又一点点从指尖点到了对方手背上,眼眸里难得透出了些难为情的情绪。
“不如说——你有想做的事情,我很开心。”
不再被迫把所有精力用在自己和幼崽身上,下班后无事可做和家里的家务机器人抢活干,看似忙碌又无所事事地度过了一天。
曼斯菲尔德疑惑抬眼,“您不问什么事吗?”
当初曼斯菲尔德去军部任职,法斯特便十分不乐意,最后勉勉强强放雌虫在后勤当了文职,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早早回家,别一只虫在街上乱窜。
法斯特:……不用问,都知道是那群该死的政治投机骗子。
对法斯特来说,曼斯菲尔德八百个心眼子一千个想法简直都写在了脸上,尤其是不自觉气完自己后的懵逼和茫然,根本无从作假。
估计现在曼斯菲尔德还以为法斯特是因为他和对方讨厌的雌虫交际而生气。
其实,法斯特哪有精力和时间记住讨厌那么多雌虫呢。
若是换一种场景,他只会开心他的菲尔德就是如此优秀受欢迎。
他只是在气,曼斯菲尔德第一次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暗中进行不告诉他,难道他不是菲尔德最重要、最值得信任的人吗?
只好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一边恨不得曼斯菲尔德撞南墙回来,一边鬼鬼祟祟骂骂咧咧地出门给曼斯菲尔德收尾。
天天诋毁那群雌虫只是想告诉菲尔德——你身边的雄虫,可比那些莫名其妙的雌虫靠谱多了,为什么不试着告诉我,依靠我呢。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问了。”
你不想说谁能撬开你那张嘴。
法斯特弯起眼睛,握着曼斯菲尔德的手贴到脸上,温柔贤惠得有些瘆人。
“不回家也没关系,别被人骗走就好了。”
大不了一起换个地方住,专心被我一个人骗就好了。
“有什么想做的就放手去做吧,如果不知道怎么做,就试着来问问我吧。”
问我!懂?
“对了,我现在住得地方连张床都没有。可以收留我吗?”
“嗯,谢谢。”
“啊,反正离婚了还要住一起。”
“那就不离婚了吧。”
第32章他的怪异离婚重开
“雄父的电话打不通,光脑也没有回。”单肩背着小书包的兰易斯面露不爽。
“或许是两位阁下进展颇佳?除了特别重要的事情,约会时不看光脑才是常事。”克莱德耐心道,毕竟他们从小就受着与雄虫阁下——
“约会时看光脑是不尊重的表现。”
这话兰易斯就不爱听了,肩膀向下一斜,背后的兔子耳朵跟着小书包抖了抖,面无表情地扬了扬嘴角,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用平板无波地表达了十分的愤怒与怨念。
“我就是特别重要的事,他不看光脑就是在不尊重我。”
“……对,法斯特阁下太过分了。”克莱德顺了顺兰易斯身后的兔子耳朵以作安抚,“不如我们去餐厅里找法斯特阁下,他们应该谈的差不多了。”
“不过我现在的形象不太适合进店。”克莱德抬起手,展示了拎着的一大包‘算账本’,“看来我只能在楼下等您了。”
重点不是形象问题,是兰易斯家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小少爷对家里收纳的物品一窍不通,勉强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到小学用的书包后,对着雄父海量的日记本比了比,果断到法斯特卧室拆了他的床单,打包出了一个堪称丑陋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