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恨铁不成钢地叩了叩桌面,“你怎么那么懒,歪个腰很费事吗?”
吃撑了的兰易斯:……有点。
法斯特面无表情地恢复案发现场,“你确定不了那本日记是不是我要的,需要确认我的笔迹,导致你知道了一点错误的日记内容。”
“归根结底,就是那只多事的小黄毛的错。”
“那你应该把日记分开藏别放一起。”兰易斯不服道,“别什么事都怪克莱德,他只是陪我回家而已。”
“没有克莱德,那天你们不也已经在谈离婚了吗?”
“离婚是因为你和雌父的感情早就出了问题,你不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总把矛盾归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一会说外面的人奇奇怪怪,一会说雌父惹你生气,现在还怪到克莱德身上,难道你自己完全没有问题吗?”
“讨厌奇奇怪怪的人就把他们赶走不再接触,雌父惹你生气你就去和他说个明白,天天在家里离家出走很好玩吗?我要是雌父早就不管你了。”
法斯特冷笑一声,长腿一伸不悦地踢在了茶几上,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提高声音——
“可这些问题明明已经解决了!
菲尔德想要接触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好,我不拦他。
我生闷气,我改,我把自己放在案板上给他剖的明明白白。
对,我蛮横,我不讲理,我和他低头道歉。
明明都已经解决了的……”
法斯特承认他是迁怒,比起打不得骂不得的幼崽,克莱德明显更适合作为他怒气发泄的对象。
他十分懂得曼斯菲尔德的好骗和心软,几乎时刻拿捏着曼斯菲尔德的软化和反应。
所以万万不能接受,在如此示弱的情况下,被一句大麻烦打回原形。
曼斯菲尔德甚至坚决到都不听他的解释,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才是被迫不及待抛掉的大麻烦。
明明才说过,不会不要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已经全都答应菲尔德了,明明已经做出菲尔德最喜欢最不能拒绝的样子了。
他到底还要什么呢?
兰易斯挠了挠脸颊,“可这都是你认为的解决了,有没有可能这些事在雌父眼里,完全不重要呢。”
曼斯菲尔德是目的性很强的人,几乎确认目标后就要全力做到最好,期间的困难和阻力并不会阻挡他的脚步对他造成困扰。
“不是道歉了就要获得原谅。
雌父和你不一样,说了不生气,那就是真的不生气。
他说要离开你一段时间,可能就是两个人呆累了想休息一下。
为什么把他看的那么紧?”
休息一下……
是了,曼斯菲尔德在边界星的时候明明很喜欢窝在自己的小草窝里。
到了主星后,却更喜欢在外面发呆散步,很晚才回来。
他那时以为曼斯菲尔德更向往战场,便刻意忽视了。
要是,问问就好了。
“你以为我想管他吗?”法斯特半张脸隐于暗处,看不清神情,下颚线紧紧绷起,“那是他的身体不好,路上随便一只高阶雌虫的攻击都能引起他的精神海紊乱。”
“以雌父的精神力,完全能在受到攻击前躲开。”
甚至还能按着对面揍一顿。
边界星回来的军雌,和温室长大的军雌根本不是一个level。
“你真的有考虑过雌父的想法吗?”
法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