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自己也不信。
“还有信息素的辅助。”布鲁斯不经意地提高了声音。
“我可是一只处于信息素散溢,头晕眼花,单纯好骗,能救他于水火的高等雄虫。”
“他需要我。”
布鲁斯沉默片刻,省略了一些需要的过程,诡异地顿了顿,坐直身体,眼神微移,“总之,他离不开我。”
兰易斯眨了眨眼睛,“噢,你标记了他,他爱上你了。”
“那倒没有……”布鲁斯从一些不和谐的画面走出来,有些心累。
七天七夜,被榨干了。
兰易斯:啧……废物。
布鲁斯捂着心脏,垂眸叹息:“你不懂,连日操劳后,睡觉时仍要被人按在心脏上威胁的痛苦。
这种不被信任地感觉让人愁的睡不着觉。”
兰易斯无法理解:“那你就说不想和他睡一张床。”
被标记过的雌虫相比平时是有一段虚弱期的,激素影响会让他几乎对标记他的雄虫百依百顺。
“你有没有点被绑架的自觉。”布鲁斯无奈地瞥了兰易斯一眼,觉得夏虫不可语冰。
“只有把手搭在他的脖颈上,我才觉得安心。”
掌下脆弱脖颈下喉结的滚动,血脉的跳动让布鲁斯无比餍足。
似乎是信息素的影响,阿普对他很是放任,就连随身的粒子枪都摘了下来,怕在床上走火。
刚开始以为阿普睡熟,偷偷去摸他的脖颈时,雌虫还会张开冰蓝色的眼眸默默看他,直到他没有动作才闭上眼睛。
后来干脆默许了。
兰易斯脑补了一下这扭曲的入睡姿势,一个掐脖子,一个抠心口。
这能睡过去也是心大。
“刚开始确实睡不着,后来习惯就好了。”
“嘶——”兰易斯倒吸一口凉气,愈发觉得不对,看着布鲁斯堪称柔和的眉眼暗暗咂舌。
原来被睡服的是他哥吗?
压低音量小心问道,“所以,他的精神力修好后,就甩掉你跑了。你才想要报复他?”
“嗯,差不多吧。”布鲁斯倚着脑袋轻轻勾了勾唇角,仿佛想到有趣地事情,偏过头炫耀道,“后来,他开始怕我,想放我走好几次。”
一向冷厉风行的雌虫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起来。
“但我偏不随他的意,通通装作没看懂。”布鲁斯露出获胜者般的笑容,“哪怕他故意留下了光脑、钥匙、出差申请书,出门不锁门……我也在家等他回来。”
“你不知道,他每次回来看见我时的表情,真是……太好玩了。”布鲁斯眼睛弯了起来,藏住黯淡的眸光,指尖都跟着愉快地发抖。
兰易斯叹了口气,仿佛知道了结局,“太黏人的雄虫是会被抛弃的。”
雄虫也是要面子的,被雌虫拒绝三次就不该继续了。
“是啊,我那时候走了就好了。”布鲁斯垂下眼,不走心地笑了笑。
“可是我也怕呀,他多疑的很,一、哪怕一份文件来来回回检查三次才放心。
我都怕他前脚把我放了,后脚翻脸追上来我掐死。
到时候他再后悔,到我坟前偷偷抹眼泪,我多亏啊。”
“后来他甚至质问我为什么不肯走。”布鲁斯蓦地冷笑了一声,“凭什么是我走,他怎么不走,招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吗?”
看着激动的布鲁斯,兰易斯没敢吱声。
很难说不是你先上去招惹人家的……
爆发一秒后,布鲁斯又放佛无事发生一般,放轻了声音,语气轻松,“后来我们就开始吵架了,每次都吵的精疲力尽。再后来他就走了,变成你现在看到这样。”
兰易斯有些迷茫,“走了你不去找,就天天在家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