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用处,就是让你从一只a级雌虫,暂时变成双s级雌虫,要赌一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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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打劫很成功。
坏消息,没有导航系统,不认路,又丢了。
虫皇早些时候刚起家,原始虫族还没过上奢侈的日子,大皇子生的早,被管教的尤为严厉。
一个钢镚掰两个用,吃碗饭汤底都得舔干净。
所以专门来截杀自己高法低体的太子弟弟,也用不着那么好,那么先进的飞行器,和s级雌虫也没什么问题对吧。
八个用于战场的飞行器把大皇子心疼的不行,派人是拆了又拆,各种精贵值钱的零件都留下来,这才在大皇子的恋恋不舍的眼中上路了。
“阿尔,大哥够意思了。”本来他就想扔一架飞行器去的,想了想还是给予了弟弟一定的尊重。
得益于精神力的反噬,阿尔里斯在迷路的生涯中成功高烧了。
当阿尔里斯在洞穴深处的高烧中挣扎时,总听见洞口传来金属碰撞声。
有时是提西里用废铁拼凑的“长剑”击退异兽,有时只是他痛极时咬住刀柄的闷哼,有时唇齿间会传来铁锈的味道。
精神力极速的枯萎下落,让阿尔里斯陷入了昏迷,为数不多醒来的时候,眼前也阵阵发黑,只能默默emo。
想不通或者说想得很开的,明白了自己挡路被厌恶的事实,甚至延伸到了日后夺权引起争端,活着惹得兄长昼夜难安。
虽然虫皇陛下励精图治,但他年岁时经历了不少跟着雌虫的高强度行军,骨子里有一种爱活不活死了拉到的开摆态度在。
或多或少影响到了阿尔里斯,让他染上了讨厌麻烦的性格。
大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动手,那雄父一定是不行了。
没了虫皇在后面撑腰,回去还要干掉大哥,联络旧部,和墙头草贵族交易,好麻烦啊。
得加多少班啊,不想活了。
他不畏惧麻烦,只是讨厌没必要的麻烦。
不知日夜的emo了多久,阿尔里斯醒来才终于闻到守在身边的提西里,他摸索着抓住他的衣角,向他道歉。
不知道是为连累雌虫失去家园,还是为无法履行与雌虫一同报仇的承诺。
他笑着道歉,哪怕眼前一片漆黑亦眉目含光,模样狼狈不已也显得雅致翩翩,丝毫瞧不出是精神力摇摇欲坠交代遗言的模样。
雄虫是一种受情绪影响很深的生物,抑郁了说死就死,救都来不及救。
好在抑郁的阿尔里斯仍然很有礼貌,怕给提西里留下心理阴影,想要发挥下死前余热,一力把他大哥的黑锅背了,做出一副成心气死提西里的模样。
“我不认路,回不去了,算了吧。”
恍惚间听见提西里沙哑的咒骂:“妈的……不认路不会问吗?你不问我问。”
明显被这个不靠谱的理由气得跳脚。
“……我也只有你了”
后半句又陷入昏迷的阿尔里斯没听到,临晕前拽着提西里的衣袖嘱咐,“别说脏话了。”
外面容易被打,然后抓过去改造。
“你才是麻烦精。”提西里看着被抓住的袖口沉默了会,默默把阿尔里斯背到了背上。
第七个夜晚,阿尔里斯的高烧退了,精神力堪堪停留在b级,月光倒映在了他的眼中,琥珀色的眼睛又有了光亮。
张眼,便见红发雌虫抱着剑靠坐洞口,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破烂的衣衫下若隐若现地露出纵横交错的伤疤,腹部的贯穿伤,新添的爪痕,平时保养的很好的头发草草割去,像个炸毛的鸡窝,向内半张被炸毁的脸泥泞不堪,宛如修罗。
丝毫不见初见时斯文昳丽的模样,细长的眼睛眯起来,狡诈又漂亮。
他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周围,预防着可能来到的危险,伤口裂开的血滴到地面,他毫不在意,像一樽守在洞口的雕塑。
这是最省力的姿势。
太差劲了,真是太差劲了……
望着提西里的模样,阿尔里斯眼中酸涩,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