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顿时开阔,“原来这就是两米多的空气。”
“多吃点,能长高。”他总是这样,说点扫兴的话。
白栀没吱声,撑在他的后肩。
“别在我没防备的时候,从身后的方向碰我。”
这是在解释上次为什么会甩开她的手吗?
白栀若有所思,“是不是被偷袭怕了?”
白应祈没有回头,上楼梯的步子平稳,声线亦是如此,“五年前,被信任的人从身后刺中了胸腔,在医院住了半年多。”
明明是这么惨烈的事情,他竟然如此稀松平常。
白栀趴地更靠近他,手穿过他的脖颈径直向下摸,“这里吗?心脏?”指腹下,他冷硬的制服内里,肌肉倏然紧绷。
白应祈脚步猛地停顿,“你的爱好就是乱摸?”
“你的衣服那么厚,我又摸不到。”白栀辩解,“你是哥哥,不是别人。”
潜台词,摸摸怎么了?
“你对你的朋友也是这样吗?”白应祈反问。
“我的朋友——”白栀仿佛说了一半才想起来他指的是景洛衍,“才没摸过他。”
“……”
将人放到二楼的沙发上,白应祈竟叹气了,眼神怪异,匆匆一瞥便不再看她,“我去给你拿鞋子,你乖一点,别赤脚踩地。”
“哦。”白栀老实哦,又道,“哥哥,我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白应祈从鞋柜里取出一双兔儿拖鞋,单膝跪下执起她的脚腕,“你的要求总是这样多,说吧。”话虽如此说着,可他散漫的语调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白栀俯身,动了动脚丫子,顺从的让他为自己穿上拖鞋,“我在孤儿院还有一个要好的朋友,我想资助她念大学。”
“她的成绩很好的,可以到帝都那边念书。”
“李星雾?”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偷偷关注我!”
“随便看的。”
白应祈起身,“以你的名义成立一个只针对她的基金会,她念书的支出和生活支出,都将从基金会里出。”
“自己写一个报告书申请,我会予以通过,至于想要往里面放多少钱,你量力而为。”
他轻轻扯动制服的手套,偏过头上下扫视着她,“记住了么?”
“那我要是没钱了呢。”白栀可怜巴巴的。
“没钱问爸爸要。”白应祈侧身,毫不客气的往书房的方向去。
“可是人家最亲的是哥哥。”白栀不依不饶,小尾巴似的黏在他身后。
他去哪儿,她就跟在哪儿。
结果吃了一鼻子灰,书房的门紧闭。
白栀瞪大眼睛,心里把他吐槽了好多遍。
软硬不吃的狗男人。
不近人情,从来不笑,除了命令人就是凶人。
韩束传回了孤儿院的录像,视频中李星雾正在跟其他的小朋友们一起做游戏,她漂亮、夺目,天生一副脆弱娇柔的面相,最能唤得坏人的霸占欲。
别人只关注她的美丽皮囊,无人知道她善良、乐于助人,学习好,最会做手账,对待小孩永远有耐心,像个温暖的小太阳。
白栀心想,不能让她在l市,这里坏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