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柔出现在景洛衍身后不远處,环着肩膀,“哦~所以你知道今天栀栀要来看我啊,难怪一大早就赖在我家不肯走。”
白栀如芒在背,匆匆说了句好巧,进了门。
那两个男人要一同进来,却被景洛衍挡在门口,“你们不能进来。”
其中一个神態严肃,眯起眼眸,“景少爷见谅,我们奉命保护白栀小姐,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的。”
景洛衍嗤笑一声,按压门边的指骨緊绷,“是要私闯民宅吗?白应祈就是这样做事的,不如抬起头来,看一看监控,不知道他介不介意我把视频上传到网络上,让大家看看他的嘴臉。”
男人臉色微变,捏緊腰腹處被遮掩的枪。
跟同伴对视一眼,两人退步,“小姐,遇到危险要大叫,我们耳力好,听得见。”
景洛衍居高临下,冷笑以对,毫不客气直接关闭房门。
几乎是门被关上的下一秒,白栀的手腕就被一只泛着凉意的攥住,她险些摔进他的怀里,被扯的痛,瞬时盈起了怒火:“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自从恋爱以来,景洛衍从没有这样粗暴对待过她,时时刻刻顺着她的意思来,就算是做那种事情,他轻了或者重了,惹得她不舒服、毫不客气的推他的脸,他也会根据她的感受尽力弄的她舒爽,他的感受是次要的。
更别提其他时候,亦或者吵架,他最多是冷着声音阴阳怪气说几句,她给他一耳光他就老实服软。
“我哪里对不起你?白栀。”
“我——”
白栀挣不脱,又生气又委屈,“你干嘛,景洛衍,放开我呀。”
“你说啊!!”景洛衍咬牙切齿,声音自喉间压抑着泄出,冰冷的脸色泛着铁青,眉梢的伤痛溢于言表。
这股暴怒猝不及防,如同暴雨倾盆而至,淋得白栀浑身打颤,她被吓的瑟缩肩膀,过后恼怒的撑起理直气壮,“我给你发短信了啊,我不是说了吗是误会。”
“你干什么?你别在别人家发疯,很丢人。”他这举动让她尴尬了,结果扭头一看,四周哪里有什么人?
就连简柔养的那只体态夸张到有一米长的缅因猫也被抱走了。
白栀傻了:“……?”
这是瓮中捉鳖吗?她就是那只被捉的鳖?
……啊不是,是请君入瓮。
白栀啊白栀,你怎么能骂自己??
“什么误会?”景洛衍猛地松开她的手腕,“你说!”
白栀被这股力道推得一个踉跄差点狼狈摔地上,眼角瞬时盈起泪珠,成串的滚落。
景洛衍盛满的怒意凝滞一瞬,很快回神,他深吸一口气,攥紧的拳头隱隐颤抖。
就连到这种时候,他看到她这样,第一反应还是心疼和懊悔。
下一秒,白栀一屁股坐到地上,张口就是哭喊:“景洛衍你欺负人,你推我,我不活了。”
“……?”景洛衍呼吸一滞,脸色陡然漆黑。
白栀见他没反应,这下真的伤心了,泪珠扑簌簌滚落,咬唇抽抽噎噎的,娇嫩的面容惹人怜爱,“你不心疼我了吗?”
景洛衍蹲下,目光直视她,“我心疼你,你又心疼过我吗?”
“你现在这幅模样,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分不清了。”他冷漠的扯唇,反复盯着她的脸,“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每天每夜跟白应祈也是这样吗?撒娇?亲吻?拥抱?”话语一顿,他的视线落在她衣领以下露出的半片暗紅,语气陡然森冷,“或者更多。”
白栀下意识扯紧衣领,捏紧手指找不着话。
“从前你不准我在你身上留下吻痕,我万般隐忍只为你开心,你却喜歡的是这样的?”景洛衍深感好笑,也確实是笑了,那笑意不打眼底极尽讽刺,眼眸中翻涌着一股莫名,“怪我太克制,太顾着你,纵的你无法无天,一点都不怕我伤心!”
“我…我没有哇。”他要这么说,白栀确实有点子心虚,脸庞说出实情,“阿衍你听我说,我不想跟你分手,是我哥哥他逼我的,他拿你威胁我,我怕他伤害你,不得不顺他的意,那条分手短信也是他发的。”
这话半真半假,白栀撒起谎来得心应手,还有功夫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来,“你现在能出来,也是我求他的,我一直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景洛衍冷眼看她演戏,只觉得她幼稚得像个孩子,稍微对别人好一点就迫不及待的说出来,以期得到感恩和好处。
他最了解她不过,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可他明明清楚,这颗心却被她一席话语勾的泛起雾蒙蒙一片,隐痛将他淹没吞并,呼吸艰难,手臂痉挛一般轻颤着。
“真的吗?”他神色不明,仿佛被蛊惑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