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太乙的脸上一热,肌肉跳动地道:“小子,我这是息事宁人,你可别欺人太甚,要知狗急跳墙,人急上梁,你如果不识相,鹿死谁手有得干的了。”
陶克棒子横胸,道:“包太乙,你根本就不该抖出那几句没骨头的话,要知天底下没有太多的便宜叫你们来捡、来拾,来了,就准备拚命吧。”
段巧凤见这光景,也在锉着牙道:“老头子,司马长风干什么吃的,叫咱们上这种当。”
包太乙道:“怕是司马长风也上当了,你看看,这儿哪里有一个是三水帮人物,只不过是几个充数的家伙。”
冬瓜唐哈哈笑道:“老东西,怕是知道得太晚了,助纣为虐的家伙,今天倒下去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眼神突变,脸皮绷紧,包太乙的声音由齿缝中迸出,道:“操,你当你已经吃定了?老子这是给你们下台阶,为的是双方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大家彼此留点余地,你他娘的却得寸进尺,硬要将我们往18层地狱踩,娘的皮,任是怎么样,也咽不下这口鸟气,行,不就是搏杀吗?老子和你们豁上了。”
一抹冷笑浮现在陶克的脸上:“我今天要是再放掉你这会变的老狗,我便自己刨坑跳进去。”
他冷峻地又看着“洛阳花魁狐”杜牡丹,叱道:“可恶至极的狐狸精,你好狠的毒心,找来几个山中开黑店的恶婆娘,那么残忍地害死清莲师太,真叫天理昭彰,你胆敢也跟他们来了。”
杜牡丹哧哧地笑道:“哟,干什么呀,难道说你真的忍心拿刀杀我呀,好,我解开衣衫给你戳吧。”
她这是一语双关,可也真的解了上衣撩起兜肚,露出白得不能再白的肚皮肉,一挺再扭地往陶克面前送过去。
杜牡丹扭腰肢就快要到陶克面前了,半空中忽然一点寒星飞来。
“噌!”
“啊!”
杜牡丹的身上插了一把飞刀,她中刀不倒拚命扭转身子,她发觉那守在外围的一个汉子正自冷笑不已。
她也看见,五个三水帮巧改扮的汉子,他们每人手上分别换了家伙。每个人的手上各自拿着一把尖尖的短刀,耀眼打闪,十分锋利。
原来这些汉子们的武功不怎么样,但都掷得一手好飞刀,他们是练掷飞刀杀人的。
这些人练习飞刀扎水中的鱼,三水帮一年之中总会有两次掷飞刀比赛,比赛扎鱼,也是一项娱乐。
如今封大年选了他们五个会掷刀的,交代他们来赴约,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
当然,刚才的搏杀全是假的。
只不过他们也有点失望,因为并未发现二当家司马长风前来,却来了这一男三女四个人。
如果比斗两败俱伤,这四个人足够应付了,尤其是已吸了段巧凤的毒药。
那包太乙闻得一声尖号,对段巧凤大叫:“咱们拚了,杀!”
他当先迎上陶克,长长的尖刀上下翻飞,快如石火般罩上去了。
陶克以静制动,他的棒子抢在刀光之前突然递出,闪动之下,即已往对方的腕上敲去。
疾快的回旋,包太乙怪叫着疾收招,陶克却如影随形地冲上去了,棒子怪异地又出现在包太乙的头上了。
形势不利,但包太乙挫身回刀,他似是真的豁上老命了,左腿暴伸,右腿向后猛地一蹬,尖刀狠狠地往敌人肚皮戳过去了。
陶克一声冷哂,棒子旋转着形成一道棒墙。
“当”声而起,随之棒端冷焰骤闪,便闻得好一声凄厉的嗥声。
“唔!啊!”
长尖刀弹飞半空,陶克已自包太乙的喉头拔出他的棒内尖刀。
好长的一股鲜血在喷溅,便也闻得正自和常在山搏杀的段巧凤回应着:“太乙……”
段巧凤带血腾空,但半空中突然寒星一点,一把尖刀插在她的肚皮上。
当段巧凤落下来的时候,几乎压在包太乙的身子上,两个人死在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