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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这人对茴声的感情很真，也很深。

車子一路平稳地驶向机场。

車内没人说话，欧彻就随手放了首钢琴曲。

乔悦不太懂古典乐，随口问了句谁弹的？

欧彻开着車：“茴声，高二那会儿弹的吧。”

乔悦没说话了，转过头打量他半晌，忽然笑了一下，说：“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

欧彻：“？”

乔悦：“我以前也见过你的。”

乔悦回忆道：“我姐姐当年很少带着声声回北京，我就逼着她给我发照片。”

有茴声的照片里，偶尔会出现一个同龄的男孩子。

眉清目秀的一个小帅哥。

姐姐说，是老同学的孩子，就住隔壁。

乔悦打趣说：“邻居啊？那不得天天同进同出的了？以前声声屁股后面跟个男孩子，你都得紧张人家是不是想哄着声声早恋，这会儿你就不担心了？”

她姐怎么说的来着？

——不担心，声声将来对象要是这个人，她倒是挺放心的。

能让刚被婚姻和男人伤过心的姐姐都说出这种话来，说明这个男孩子是真的挺不错的。

乔悦说完这么一段，含笑看着欧彻说：“今天匆匆上门，也没来得及给你带什么见面礼。这样吧，回头我回去找一找，送几幅畫给你。”

欧彻下意识想说不用。

他当年买畫是冲着畫里那个人，他自己未必有那个赏画的艺术品味，别糟蹋了。

乔悦：“真不要？我说的是声声小时候我给她画的那些肖像画……”

欧彻改口：“那就谢谢小姨了。不方便邮寄的话，我过段时间陪着声声去北京拿。”

张口小姨，闭口声声。

乔悦听着觉得挺顺耳。

車子开进机场停车场，趙琨和陆天容俩人已经拎着行李箱蹲在停车场的出入口等着了。

欧彻将车子停在一边，下车将行李箱从后备箱拿下来，准备送她上去安检。

乔悦摆摆手：“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

欧彻从善如流，改掏出手机，主动加了小姨的好友。

等乔悦拎着箱子走远了，赵琨和陆天容上了车，在后排冲欧彻挤眉弄眼地问：“那位美女姐姐是谁啊？你亲戚？”

欧彻重新启动了车子，掉了个头直接开出了停车场：“茴声她小姨。”

赵琨：“那不就是方亦揚他媽？哦嚯，看着够年輕的啊！像他姐。”

陆天容：“本来就年轻吧？亦揚也没多大。”

赵琨：“也是。不过现在女孩子都显年轻，四十多的姐姐看着都跟二十出头似的。”

陆天容：“别张口闭口姐姐姐姐的，方亦扬的媽，彻哥管人家喊小姨，你喊姐姐像话吗？怎么还给自己涨辈分了？”

赵琨：“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喊姐姐才叫礼貌。”

俩人一上车，叽叽喳喳，车上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一路叽叽喳喳回了家，再加上个方亦扬，三个人凑在一起就更吵了。

方亦扬这段时间忙工作，很难抽出空来开黑。

三个男孩子碰面的第一时间，不需要寒暄什么，只是简單几句对话。

方亦扬：“上分不？”

赵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