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处分被记过可是会影响毕业的。
林稚音的一颗心又悬了上去:“学校要处分你,记你的过?”
打架这事,学校也是知道从樾事出有因。本来看在从樾和宋衡都是高三生,马上就要高考的份上,校方想息事宁人,让从樾的家长赔了医药费,再象征性地给从樾一个警告处分就算了。
但宋衡的家长不依不饶,非说从樾是暴力分子,要学校开除他。一晚上从樾他爸都在办公室和对方扯皮,搞到最后也没和解,看宋衡他爸的意思,学校不开除从樾,他是不会罢休的。
这事从樾没和林稚音说,说了她肯定更担心。他装作小事一桩,摆摆手说道:“放心吧,学校还是讲理的,我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真那么好解决,从樾和他爸爸就不会在办公室里待一晚上了。
林稚音猜到从樾大概没说实话,知道追问也听不到实情,便暂时把这件事按下,转而问道:“除了脸,身上有没有受伤?”
从樾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从樾看林稚音神色肃然,挑了挑眉,笑道:“真没有,不信的话我可以脱了衣服给你检查检查。”
从樾是有意开个玩笑活跃气氛,但说完见林稚音凝着眉头盯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真在想扒了他的衣服,检查他身体的可行性,当即脑子一嗡,身子莫名燥热起来。
“林稚音,你别这么看着我。”
林稚音抬眼:“嗯?”
“这样我会以为你对我的身体很好奇。”
林稚音耳尖一热,难得地窘了:“我是担心你受伤。”
从樾骄矜道:“一个意思,都是想看我的身体。”
“从樾!”
从樾见林稚音恼了,反而爽朗地笑了:“我真的没事,宋衡打不过我,你放心好了……不过你要是真想检查,我也可以给你看看。”
林稚音这下再要检查,就好像是觊觎他的身体。
“亏你还是净炉手,没个正经。”
“我又不会当一辈子的净炉手,等到——”
林稚音眨眼:“等到什么?”
从樾眼神闪烁。
林稚音看他语塞,心头微跳,低声说:“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从樾看着林稚音,昏黄的灯光下,她的面容愈加姝丽,连脸上的绒毛都是好看的。他喉头发紧,哑着声儿坦白道:“我就是那个意思。”
“林稚音,你别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也有见不得人的一面。看到你,我的脑子里,咳,也会有一些不健康的东西。”从樾如实说。
林稚音的耳朵又开始发烫,说话声音都是飘的:“……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从樾讪讪道:“让你防着我点儿。”
林稚音没忍住笑了,怎么还有人主动让别人提防他的?
“真的。”从樾还很当回事,“我虽然不像宋衡那么下流,但也是男生,你还是对我有点防备心的好。”
林稚音眼底微光闪闪,心里头觉得好笑,又有几分旖旎,轻声道:“别的男生是别的男生,你是你,不一样。”
从樾一听这话,心神一荡,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冲动又复萌了。他的眼睛向下,不自觉地盯着林稚音的嘴唇看,眼神幽幽。
气氛正微妙的时候,林稚音的手机响了,周黎打来了电话,大概是到校门口了。
从樾倏地回神,腾地站起身,暗道好险,差点就越线了。
他抬手抵在唇边,咳了两声,说:“你妈妈来接你了吧,走吧,我送你过去。”
……
林稚音和从樾道了别,坐上周黎的车回家。到家后,她犹豫再三,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隔天一早,林稚音背着书包出门上学,到了小区外,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脚步一顿,直接走过去,开门上车。
林晟坐在后座,见林稚音来了,问:“你妈妈都不送你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