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抱着她腰,又兜着她臀往上兜了兜。
“不劳烦。”他启唇说道,声音沉沉。
他抱着她问道:“那你现在觉得费劲儿吗?”
尹采绿伏在他肩头道:“费什么劲儿?跟你在一起还挺省劲儿的,你又不要我操心什么,你生得也好看,我跟你也不亏,不要钱也可以的。”
赵清声音柔缓,按着她脑袋安抚,又按着她肩往下沉:“是呢,你什么也用不着操心,我还是要给你钱的,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要拿着那些钱,给自己套上锦衣华服。”
尹采绿迷迷瞪瞪的,他一下让她感到晕厥,她的腰向后仰去,手掌在他两侧的耳廓上,指尖嵌进他的发丝里。
“给我钱你也不亏呀,难道我不值吗?”
赵清安抚着她:“你值,你最值了,那我呢,我值不值?”
尹采绿眼睛睁大了些,懒懒道:“说起来,为了你,我也损失了千两金呢,你今日可得伺候好我。”
千两金,又是千两金,赵清眸子一暗,按着她肩狠狠往下压了一下。
尹采绿自认说了些语焉不详的话,太子也揣测不出个什么确切的,她胆子也不是头一回这么大了。接下来太子真是让她神魂俱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伏在他肩头,撩着他一缕头发丝绕来绕去地把玩,轻轻喘着气。
他捧着她脑袋:“傻妞儿,真是够笨的。”
砍脑袋的事情也能这么随便说出来?
她要瞒他一辈子,他虽然生气又沮丧,也要夸她一句聪明又机灵的。
两人亲热着亲热着,她一囫囵张嘴把事情都说了算怎么回事。
说就说了吧,有些事情他非得派人下去查,才能查得清清楚楚,至于现在,日子先囫囵着过吧。
“你起来,擦擦身子再睡。”
他拍拍她脑袋,这人还软软绵绵的瘫着,他支着她肩膀把她晃起来。
尹采绿捧着他脸亲了亲他的唇,道:“你给我擦。”
赵清换下来一件皱巴巴、湿漉漉的棉袍,抱着她四肢缠绕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善静善和从床帐子里把她们太子妃扶起来,又是红光满面、粉面含春的一张脸,拥在枕头里,像朵花儿一样。
她一睁眼,两个丫鬟的笑脸就在眼前,一个给她打帘子,一个扶她坐起身。
尹采绿心情骤然大好,再说她现在身上光溜溜的,善静忙给她套上肚兜。
“我不穿这件,我要穿那件桃红色绣牡丹的,好看的。”
善静便收起手上这件淡紫色的,重新找了一件亮眼的来。
简简单单用了早膳,太子下了朝过来接她一同去赴宴。
两人凑在镜子前商量穿什么衣服也琢磨了半天。
“臣妾穿这件可以吗?”
赵清站在她身后,她从镜子里看他,见他点头:“可以。”她才敲定了这件绣红梅的缂丝襦裙,外罩攒竹蹙金绣斗篷,领口与袖口皆镶着尺许宽的玄狐皮,绒毛蓬松如乌云堆雪,将她一张粉面衬得愈发娇俏。
“殿下,上回来的那个,温公子,今日会去赴宴吗?”
赵清扶着她上马车,笑道:“他刚来京中,熟人都没有几个,怎么会去王老太君的宴席呢?怎的,你若想招待他,单独办宴请他到太子府便是。”
尹采绿坐上马车,随后太子上来,挨着她身边儿坐下,马车便轱辘轱辘地往前走了。
她又道:“万一他在京里有什么亲戚呢,殿下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吧。”
赵清颔首:“也有这个可能,那孤也不知道今日的席上有没有他了。”
尹采绿听了这话,心里又打起鼓来,瞥了神情淡淡的太子一眼,决定抱紧大腿。
“太子殿下,若臣妾哪日犯下大错,你得保我。”
赵清一挑眉,目光落到她脸上,她今日挽着堕马髻,眉心点了红宝,周围勾了花形,手上正拢着一对儿雪白麂皮手笼,镶着灰鼠毛,两腿并拢着,姿态乖巧。
他冷眼瞧着,哼,她今日更是大胆了,直接理直气壮找他讨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