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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归（第3页）

她想要的——

是一句越界的问候，是可以不合时宜的理所当然，是现在能走过来抱住她说一句“乖，别闹了”。

他们两个青年男女，难道真要像包办婚姻一样把日子过成一本流水账？

“谁稀罕你的钱！”她抓起卡摔回去，“陈力，我结婚就图这个？！”

陈力站在原地没动，卡砸在他胸口，又掉在地上。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蒋嫣喘着气，眼眶发烫，还站在那儿，没有回房间的意思，倔强地瞪着他。

陈力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突然伸手扣住蒋嫣的后颈，猛地拉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呼吸交错，她甚至能看清他眼底压抑的暗涌。

“那你图什么？”他哑声问，“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诉我，你教我……”

忍不了了。

她想起妈妈那句：“好多男人就是榆木疙瘩，你得敲打才能出声儿。”

以前她不屑，现在只觉得，还真是要让她亲手来教。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蒋嫣拽着他领子，仰头吻了上去。

带着酒气、薄荷味，和她的迷茫、试探，还有说不清的委屈。

陈力的嘴唇虽然粗糙，但是比想象中的软，微微凉，激得她一抖。她听到他喉咙里滚出半声惊喘，忽然有种得逞的满意。

她原本只是想贴上一贴，现在又觉得不够。

蒋嫣张口，咬他的唇。像在吃一块糖，想品得更久，又忍不住贪甜，于是碾。碎、吃嚼。

陈力闷哼一声，却反客为主，两只手先抓住她的胳膊，接着又扣牢牢扣住她的月要，她的后背抵在冰凉的墙上，前面是他滚烫的热溢。

陈力吻得毫无章法，带着股拆墙凿壁的蛮劲儿，像是要把所有憋着的话都以这种方式说出来。

直到她喘不过气推他胸口，他才稍稍退开。额头却还抵着她的，呼吸浓重。

“……现在知道了吗？”蒋嫣低声问。

陈力没说话，只是低头又吻住她。这次温柔了许多，轻轻的，如羽毛拂过。像无声的回答。

两个人贴得如此近，每一簇呼吸的起伏都格外明显，他们紧紧相拥，感受对方脊骨微微的颤动。

陈力的手，忽然就不那么规矩，缓缓地下滑。

蒋嫣也动了歪心思，故意蹭了蹭仅帖她的，满意听到一丝闷哼。而陈力也像不认输一般，两掌一合，就要托起怀里的人。

“蒋嫣，蒋嫣……等等……”直到他艰难的找回了一点理智。

——可笑吧。结婚快两个月，家里竟然连一盒都没有。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有什么隐疾。

已经快十二点，陈力说要出去买。蒋嫣拉住他滚烫的手腕，碰到他突突跳动的脉搏，自己耳根先烧了起来。

她忽然扭捏了起来：“算了吧，明天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