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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前忆一 章麟那场比试(第2页)

里间传来两声咳嗽,听常氏说道:“芙儿自己病了,关小二什么事,为什么给他按了此等大的罪过?”

江善惶恐之下又细细琢磨了一遍,睁大眼睛看向江荨。

江荨目色柔和地,微微牵了牵唇,朝江二招招手。

江二一见家主家母并无苛刻问责之意,半日来的恐惧、紧张顿时消散,但又有说不清的委屈、愧疚涌上胸口,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江荨叹气道:“诶,你们……芙儿还未清醒,你们消停消停可好,吵着她加重了病情待如何?”

王青梧也立马接道:“对对,江小姐此时需要静心调息,不宜喧嚣吵闹。”

江善赶紧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好孩子,快莫哭了,不要再惊吓着小姐。”

江二顺从地紧紧咬住嘴唇,可是气息仍跌宕起伏,双眼仍泪如雨下,抑制浑身颤抖着出了一头汗,碎发缕缕贴在脸上。

江荨对江善道:“你快去换身衣服,让小二过来答我的话。”

内里常氏又道:“给孩子烧碗热面来,和先生一起边吃边问吧。”

————

亥时三刻,江善已经换了一身暖和干燥的常服,头发也已梳理整齐,不似方才狼狈邋遢模样。

王青梧到里间又看了番江芙,见她仍神志不清、呼叫不应,但热势较前略有下降,身上亦有微微的潮汗,便往她嘴里又灌了些清水,再执笔拟了张清热醒神的方子,让江善回趟定春医馆去抓了药来煎了。

江善临走前叮嘱江二要仔细回忆,将今日在学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细细说来,不得有任何遗漏隐瞒,便端了二人的面碗出去了,只是差一点被门槛绊倒。

里间的常氏卸了钗髻,斜卧在眠榻上,身上盖着一条暖褥,如锦如缎的青丝铺了满满一枕。她一手揣着心口,一手拉着江芙的手,虽然女儿仍昏迷不醒,但眼见她体温未有再上升之势,心下也感到稍许安泰,看着看着,不禁沉沉睡了过去。

江荨拿着武器架上王青梧方才注意到但未能明其所用的方形木匣,前后左右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轻轻在架子上放了。

待江二将今日上午章麟学府芝兰苑一众弟子出言刁难江芙,自己因为护主心切,不小心把木制书匣的一角磕上了江芙额头一并说了时,江荨道:“芙儿额头那个红肿便是这么来的?”

江二点点头,面上不失愧疚之色。

江荨道:“继续说下去。”

“是。”江二凭着自己的记忆,又将后续韩骁出面相护江芙,激怒秦浦云出手相殴,继而赵谨用了一招破了秦氏的重拳等事情一一描述了出来。

王青梧听着也不停点头,不过他内心觉得这些与江芙的突然发病都无甚相关,只是颇为讶异这江家小姐竟被送到那权贵男子的学堂去了,并遭遇了如此多的责难。

不过一个女子这般无视男女礼制,如此突兀地进入到男子的学堂里,会有此等遭遇亦是正常。

只是不知眼前这位江大人竟是不知么?

他到底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和动机,非送他这宝珠女儿去此等虎狼之所不可。

江荨在屋内背手来回踱着,听到韩骁、赵谨二人的名字时,歩下有些微迟疑,待听到赵谨身后又出现一人,自称是章麟卒业三年、禀父亲之命过来探看江芙的本事时,江荨停下了脚步。

他侧过一半身子,问道:“王玉宗?禀父之命?”

江二道:“他自称王玉宗,但不知道是否是王玉宗三个字,小二不能确定。他先说是受父所托、有事求见太傅,后面确实说的是‘禀父亲的意思,着我来看看军器监监卿江大人之女的本事’,他声称自己是章麟卒业的,也秉承着章麟学府的荣耀和清誉。”

江荨面上看不出喜怒,只缓缓点点头,道:“好,继续说。”

江二又将秦氏自己提议比试,王玉宗激惹江芙比试,江芙如何答应比试,又如何以退为进、将她不擅长的学目一气儿撇了去,那些子弟则抱着固有成见一步步转为被动绘声绘色描述了出来。

王青梧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是在那学府果真发生了一女抗群男,还是此小仆话语里有添油加醋,竟觉得比听一出戏文还精彩。

江荨不自觉地,面上挂满了笑意,眼角浮起微微的少纹。

“秦氏和小姐答应比试后,王玉宗又提议找个不相关的人出比试内容,以证公允。”

“哦?”江荨问道,“他找了谁?”

江二道:“便是那赵家公子赵谨。他一直远远站在学堂后面,也不出声袒护小姐,那王氏公子便以为赵公子与小姐不相熟,是无关的公允之人。”

江荨突然一声大笑,但是笑了一阵以后,又蓦地停住,问道:“听你这般说,你倒认为,那赵家公子与芙儿不是不相熟的?”

江二一怔,低下头,举起十根手指,一二三、一二三,掰数了数遍,又仔细思索良久,着急道:“那赵家公子,三年前不是与小姐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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