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书没反应。
“那就是西塔、约翰夫人、乔治……”
随着乔顾君可汗大点兵,怪物书开始蹦名字,直到乔顾君把所有人都念了个遍,这页显示收集进度百分百后,她终于忍不住,笑倒在张灵缘身上。
【仇恨对象:乔治、约克】
“怎么样?”乔顾君笑了半天,起身把怪物书收好,从包里拿出梳子草草梳了个头。
“太厉害了。”
张灵缘眼里盛满笑意,打趣几句,赶趟似的出门,打算下楼看看另外几人。
二楼安静得过分,几间屋子关得死紧,张灵缘匆匆略过,没有多停留。
“啊啊、啊啊……”
一楼,老胡崩溃地贴在敞开的门上,指着卫生间哀嚎。
张灵缘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凑近,卫生间洗手池的水龙头已经关了,周围果然一片血水。
红蚁环臂站在卧室里,眼下乌青明显,一夜没睡让她此时此刻十分暴躁,几乎吼着说:“我说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能冷静点吗?血有什么可怕的。”
老胡揉揉自己肥嘟嘟的胸口:“我心脏受不了。”
红蚁骂了一句当地脏话,冷笑着扭头就走,见到张灵缘顿步。
“休息休息吧,”张灵缘说,“瞧你这黑眼圈,比昨天憔悴不少。”
红蚁摆手道:“我到也没多疲惫,只是看见他们太心累。”
张灵缘做出颇为理解的表情,姐俩好地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先歇着,一会儿有事说,红蚁拗不过,去客厅沙发躺着去了。
屋内郑玉峰坐在床上,仰脸起瞧她,见张灵缘朝他招手,他环顾一圈,小眼镜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玩手机,老胡离这个方向十万八万远,碍不着边。
是在叫他?
郑玉峰走过去。
“来,”张灵缘把人带到一边,找了个空旷地方,“聊聊?”
直到此时,张灵缘才抽出心思仔细瞧了瞧这位头牌。
郑玉峰抿着薄唇,阳光在他立体的五官上画出阴影,衬映得皮肤更像瓷器一样白。驼色的大衣披在内衬外,插着兜的手把衣摆晃得犹如风吹,不用猜就知道,那只手一定是潮湿的。
郑玉峰实际上整体气质稍显冷漠,笔直的往那一站,还透着股不服软的韧劲,只可惜人处于弱势时一切镇定都像纸糊的一样脆弱。
“聊什么?”郑玉峰说。
张灵缘语气温和而随意:“久别重逢,总得叙叙旧吧?”
郑玉峰眼神一颤,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眉眼。
张灵缘这人的五官其实都很立体,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习惯性挂着浅笑的缘故,大多人只觉得她身上有种气定神闲的亲和,常常忽略她骨子里透出的凌厉和压迫感。
他顶着张灵缘让人无所遁形的视线,喉结滚动:“您还记着?”
当然没有。
张灵缘只是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