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听说过这种现象,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安宴笑容不变:“不记得了。”
姜尧刚要再问,就被一声鸟叫打断了思路。
她抬手,一只渡鸦落在她的手上。
她熟练地解开渡鸦脚上的信件,手臂上抬,渡鸦便飞走了。
姜尧仔细看着信,表情却越来越严肃,她抬起头看向安宴,解释道:“朋友给我接了个活,在距离这里不远的清湫村,我们得尽快过去一趟。”
她说完,又纠结起来:“沐歌怎么办?”
“她快醒了。”
像是为了印证安宴的话,下一刻,吕沐歌悠悠转醒。
“嘶——”她刚动了动脖子,就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谁打姑奶奶了。”
姜尧眼睛一亮,赶忙上前拉起吕沐歌:“你怎么样,有不舒服吗?”
吕沐歌目光疑惑地后退两步:“你是谁?”
姜尧一愣。
她转头,又把视线转向安宴:“你又是谁?这是哪?你们把我绑架了?”
刚才自己让她涂上的牛眼泪还没失效,姜尧想。
“可能是取出怨气时还是伤到了她。”安宴解释道。
姜尧刚朝吕沐歌跨出一步,又生生停住了:“那你记得你家人在哪吗?”
“记得啊。”吕沐歌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人,挠了挠头。
姜尧松了口气,随即对她笑了起来:“你记得就好,我是谁不重要,这里的事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家了。”
“什么!怎么结束的!那个鬼呢?”吕沐歌大惊小怪地吵起来,姜尧只能耐着性子把事情经过给她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但把自己摘了出去,没说二人的羁绊。
吕沐歌目瞪口呆地听完,随后仔细检查了自己的浑身上下:“呼——经历这么危险的事我居然全须全尾地活下来了,真有我的。”
姜尧哭笑不得地点点头:“嗯,你回客栈收拾东西就回家吧,我也要走了。”
吕沐歌拉着她的手用力晃了晃,眼中满是认真:“谢谢你救我出来,不过现在这是哪?”
……
马车又一次颠簸,在姜尧袖子里掉出了一张黄符。
姜尧捡起来一看——是吕沐歌给她的那张,她竟然忘还给她了。
她攥着黄符,想起了和吕沐歌分别时,吕沐歌生疏的眼神。
“你在难过。”安宴道。
“没有难过,记不记得我们也该分开了,以后也没机会再见,何必惹她伤心。”姜尧语气淡淡的,早晚都会忘记的,又何必纠结时间呢。
马车吱呀吱呀响着,朝着清湫村驶去。
姜尧把黄符叠好,找了个包裹里不会被压到的角落放好,接着又一次拿出那张信纸,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为什么会在结尾写着‘情况有疑,注意分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