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在这里!好高……救我,姜哥救我!族长救我!我恐高啊。”助理喊道。
也是此时,承归出现在半开的棺材中,撑着手臂半坐着,笑着对姜觅说:“我在里面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估摸着就近找了个洞,爬过来了。”
人都齐全了。
这本该是姜觅最为安心的时刻,但她脑子乱乱的。
要是没有刺啦刺啦的杂音就好了……
怎么会多了道声音,还有其他人?
姜觅定睛一看,是那只从洞顶过来的黄鼠狼,这畜生正在山壁上奔跑,把姜觅绑好的八爪钩拖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砸到承归的头上。
“小心!”
她冲过去扯开承归,但八爪钩落下的速度更快,“哐当”的一声打在承归的后脑勺上,又火速飞弹出去,承归头一歪,闷哼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她停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颤着声音问:“还好吗?”
承归很难受地转动了下脖子,摸了摸后脑勺:“万幸,没有出血,幸好没被钩子刮到。”
姜觅点点头,眼睛猛地睁大,黄鼠狼竟还掉了个头,直直朝着她的身体冲来。
她本能地往后一仰,做出月影折澜的动作,身体往后折出诡异的弧度,才躲过那股扑面的腥臊。
这动作做得急,她的手腕又一次碰到了山壁,清脆的碎裂声传来。
完了!姜觅心想。
这下恐怕是真碎了,姜觅卷起袖子,用掌心接住碎片。
邪门了,和之前经历过的一样,栒山璧不多不少,正好碎成七块。
梦是现实的延续,现实是梦的终结……
姜觅的目光追着黄鼠狼,随着它跑到洞顶消失,想起了这句预言般的台词。
她忍住喉间的干涩,正要把栒山璧装好,承归站起来,在说:“你也有玉。”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陈述。
承归身上的气息是骤然变冷的。
他的双眸依旧清澈,却黑沉沉的。朝姜觅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带丁点感情。
他哪怕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就令姜觅察觉到危险。
“关你什么事。”姜觅把碎掉的栒山璧一股脑塞到裤子口袋里,“我的玉是家传的!”
始终盯着栒山璧的承归,在栒山璧被送入口袋,消失的瞬间,眨了下眼睛。
他的长睫再度掀开时,先前眼神中的冷漠倏地消失不见,换成了懵懂困惑。
“你又想攻击我?”
“不然呢?”
“为什么?”
还有脸问为什么?真是见鬼了!
姜觅放好栒山璧,猛地想起还吃过一根能量棒,她在腰包里摸索着数数,发现腰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洞,能量棒少了一根。
连这点细节也对上了!
神鬼之事很难用科学解释,就像有些人能做趋吉避害的预知梦一样。假设发生的一切就是在重复,那一定有个藏在哪里的目的。
一定有什么被她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