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素瞬间老实了,闭上嘴巴拿起筷子。
她正要夹菜,却不知为何脑子抽了抽,忍不住又问,“大人是担心我饿晕了耽误查案?”
常汝琰默了片刻才开口,“我嫌你吵。”
“……”
秦素心里切了一声,暗道这位傲娇毛病又犯了。
不过瞧着那盘笋干烧肉,她嘴角弯了弯,不客气地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嗯,就滋味儿而言比不了小馄饨,好歹有点荤腥,勉强过得去。
轻衫低头专心扒饭,明明瞧见了却假装没看着。
仵作瞧了瞧这一边,又瞧了瞧那一边,不禁有些疑惑了。
虽然大人平时也照顾秦素,可今儿瞧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大人什么时候和别人表过“我”?
秦素竟还能这么痛快接了?
这突然冒头的亲昵感和好似老夫老妻的生活气息是哪儿来的?
仵作脚下轻动,暗暗踢了轻衫一下,凑近低语,“大人和秦捕头,可是……哪里不一样了?”
他没把心里那个词儿问出口。
轻衫一怔,温润的面上浮起几分难言之色,终是轻叹一声。
和着才看出来啊?
他可都忍了小一个月了……
轻衫咳了一声,掩嘴悄声答,“您心里知道就好,可莫要多言。”
秦素的想法瞧不透,但大人这边……或许最近才发觉自己对秦素的心思。
只是俩人都没点破罢了。
仵作一听这话,两眼骤然放光,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
低低笑了两声后,他不再多话,埋头对付起自己的饭了。
唉,年轻真好啊,不由想到他那早早没了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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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秦素和轻衫即刻动身,带着从三楼搜寻到的物件,直奔顾鸿儒所说的东经阁。
东经阁看上去,就是孤零零一座破旧的二层小楼。
比起藏书楼,这里更显冷清荒芜。
墙皮大片脱落,窗纸破败不堪,几乎只剩下残缺的木框。
门前杂草丛生,草叶紧贴着石阶,空气中还有一股令人不适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