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湄唏嘘:“这样歹毒,看来娘子已经被永昌郡主盯上了。”
“是为何事?”雁宁故意问。
云湄或许猜到:“是因魏小郎君,郡主怕是已经知晓婚配一事。”
“此事如此隐秘,郡主怎会知晓呢?”雁宁不合时宜地笑了。
云湄只觉可怕,没再接话。
雁宁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刹那间冷意翩飞:“程蕊,她已经勾结永昌郡主来害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想不动手便能坐收渔翁之利,让我与永昌郡主斗,从而获利。”
“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实则千疮百孔。”雁宁了然轻笑,指尖却忍不住发抖。
这是自家人要害自家人。
雁宁心中盘算着,不忘说:“阿湄,天色不早,先歇息吧。”
云湄挽了挽嘴角,嗯了一声。
在此事发生之后,雁宁时刻小心翼翼的紧张着自己性命。
据她所了解的情况来看,雁宁不久后便要回洛阳,到时那人定会坐不住。
今夜,果不其然,余氏身边的贴身妈妈来传话,一日之后便要启程回洛阳,届时余氏也会一同回去。
这次换那对母女坐不住了。
虞妈妈传完话,不忘颔首施礼:“五娘子早些歇息。”
雁宁点头,唤云湄去送虞妈妈。
虞妈妈说不必。
雁宁耐心等人走了才问:“母亲也要回去,可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云湄转身将门关上,含笑解释:“的确是件大事,我方才听院里的阿姊们说,再过几日便是君夫人生辰,主母自然要代表程府回洛阳赴宴。”
雁宁听完,的确应该如此,她轻轻挑眉一笑,调侃道:“阿湄的人缘不错,还能帮我打听消息呢。”
云湄一时得意忘形:“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家的。”
往后的日子,雁宁都不用再去麓山书院听学,想必此后她与魏兰殊也很难再见。
这样也罢,她得罪不起永昌郡主。
雁宁来汝南足足两月有余,学的都是些女德,她都听进去了,但也怕老夫人突然问起。
回洛阳的路程遥远,雁宁得养好精神,为返程做准备。
*
返程走的是水路,便捷方便,最是合适不过,不出两日必定达洛阳。
到洛阳的那个晚上,雁宁做了一场噩梦,惊醒时云湄已经在旁边候着。
离府的两月,程家没有多大变化,柳氏、乔氏早已在府外候着,众人将马车迎进府。
宫宴在明晚,不算太急,雁宁也有时间休整。
晚边,众人用过晚膳相继离开主厅回各自的院落里。
路上,赵妈妈忽然凑上前,含笑道:“老夫人叫娘子陪她说说话。”
雁宁让云湄先回去,自己随着赵妈妈走了。
“娘子在汝南过的可还习惯?没受委屈吧。”赵妈妈寒暄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