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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海阔天空1（第4页）

“西谷是自由人吗？”

“诶？”

他愣着，转头和你对视。

你怎么会猜到的呢？

“是因为我的身高吗？”他这样问。

却看见你摇头，目光诚挚。

“不是。”

柔和的目光落在他裸露的手臂和小腿上。

“是因为看见了西谷手臂和腿上的淤青。”

“淤青？”

西谷夕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和小腿。

是哦。

他确实身上时不时会有淤青什么的。

在小臂外侧、手肘和膝盖周围，分布着一些新旧交叠、深浅不一的青紫色淤痕和擦伤，有些已经淡化，有些还带着新鲜的暗红。

这些都是他无数次鱼跃、翻滚、奋力扑救留下的，平时训练完累得倒头就睡，他自己都很少仔细去看。

“这种东西，只要是认真打排球的，多少都会有点吧？”

西谷夕挠挠脸，觉得这似乎并不能成为判断位置的依据。

“嗯，但是自由人好像不一样。”

“自由人是赛场上与地面接触最多、用身体去硬抗对手重扣的人。”

“为了救起每一个可能落地的球，需要无数次把自己摔出去，用手臂、用身体去硬接那些力量巨大的球。”

“所以，自由人身上的淤青，尤其是小臂上的，往往是最多、最密集、也最不容易消褪的。”

你指了指他手臂上几处颜色较深的印记。

“看这里，还有这里……西谷平时一定拼力接了很多、很多球吧？这些都是证明哦。”

西谷夕怔住。

他低头，开始认真地审视自己手臂上这些习以为常的伤痕。模糊的痛感和训练后的疲惫，好像被赋予了新的意义。

“而且啊，”你和他对视。

“选择打什么位置，和身高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你突然想到了日向翔阳，觉得身高因素在热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想，西谷如果是自由人的话，一定是因为‘喜欢’吧？喜欢那种守护队友、成为队伍最后一道防线的感觉，喜欢把不可能救起的球救起来的瞬间，对吗？”

西谷夕突然停下了脚步。

阳光穿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摩挲着手臂上的淤青，然后抬起头，那双充满活力的眼睛闪烁，此刻直直地注视着你，仿佛要确认什么。

两秒钟的沉默后，他声音洪亮清晰地回答。

“是的。”

“我非常非常喜欢自由人这个位置！正是因为喜欢，才选择成为自由人的！我喜欢守护大家的感觉！”

你笑的更开心：“喔！我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