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乐队是你的自己的选择,你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薄言微微眯了眯眼,“什么事情应该你自己处理好,你自己不清楚吗?”
池冬槐这几天心情也不好,跟薄言这对着干两句话,也感觉情绪淤堵在心口。
但在吵架这件事上,她嘴笨。
“当初我来乐队,也是受到你的邀请。”池冬槐只会阐述客观事实,不会讲歪理,“我们既然是一个队伍,我觉得出现问题,我就是需要跟大家沟通!”
“你的意思是,你出问题我们所有人都必须分担?”薄言抓住她的话梢。
池冬槐一时哑然,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薄言这是对她说的话添油加醋!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她开口。
但薄言直接冷言打断:“我们没有义务,需要一起解决的问题是大家的问题,不是你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池冬槐瞬间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一下炸了。
鸡毛蒜皮?
这些她在乎的,花了很多时间去消化的事情,在他眼中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她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本来就已经很疲惫,本来就已经是耗费了很多力气才走到大家面前。
难道她跟妈妈争吵了这么多天,她不辛苦吗?
难道她看到网上那些消息,就可以做到心情毫无波动吗?
她只是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去消耗自己的精力和情绪,因为她知道。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去做。
所以她又是什么都砸碎了往肚子里咽,继续往前走,但她没想到,薄言会这么无情。
一时间,说不上生气,她对薄言没什么好生气的。
只是觉得有些委屈。
池冬槐连争辩都没有了,她低头别开跟他对视的眼神,声音中带着些快要哭了的鼻音。
“你根本不了解我。”
你不了解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你不知道那些缠绕在我身上的、令我窒息的枷锁。
更不会了解我是如何走到今天,带着什么样与之抗争的心情站在这里。
他只会冷漠地认为,这都是些小事。
对他来说,挣脱束缚是一件小事。
气氛陷入尴尬。
方时赶紧上前来劝,他到薄言面前:“好了薄言,未经他人苦就莫劝啊…你不应该说得这么难听。”
吉阳冰也在旁边叹气。
平日里他们偶尔也会有摩擦,人跟人相处哪儿有完全契合的,宗遂这个人脾气好,跟薄言挺互补。
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宗遂去劝他。
但今天,宗遂没有再劝他,而是直接抓起了池冬槐的手,径直朝着反方向走。
他对她说。
“没关系,你放心去做,我会帮你善后。”
今天的训练看起来泡汤了。
吉阳冰叹了口气,往旁边一坐,方时一个人在这儿跟薄言周旋,拿出了自己毕生的大道理跟他说。
“我们几个爷们儿平时说话难听点没事,人小姑娘压力都大了…她也不容易,你看,网上那些消息她看了,都没说什么。”
“这心脏够强大了吧?”
“至于她妈妈那边,是有些麻烦,但肯定可以好好解决的嘛,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你别火气那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