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冬槐直接否认:“我才没有。”
她这刚说完,就感觉到他的手指压在自己的脸上,描摹着她的轮廓,大拇指在她的眼睑下方摁了一下。
这一下有点疼,池冬槐吸了一口气:“你干嘛啊。”
“在想——”薄言倒是挺诚实的,还噙着坏笑,“怎么欺负你。”
好想欺负她。
各种各样的欺负,不单单是这样。
池冬槐看着他这蚕食的眼神,有种自己在薄言的眼神里都被吃干净了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的背脊骨像是被电了一下,一种微妙的感受直击天灵盖。
他…果然是个…
坏东西!
她仰着头看薄言,依旧是这么有这么强烈的、被侵占的压迫感,天色本来就有些黑了。
天空在蓝调时刻残留着最后一丝光亮。
数秒之后的顷刻间,就会变成漆黑的夜,池冬槐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但薄言只是轻轻迈步,就又把她圈回去了,他从身后环着她。
“难不成你还怕我?”薄言觉得好笑,“跑什么,你又跑不掉。”
“……你有点吓人。”
“怎么个吓人法?”
“就是很像那种不正经的大坏蛋!”池冬槐的形容词已经非常含蓄,结果她一转头过去看,就发现薄言不仅不反思,还挺骄傲。
他依旧慢悠悠的一副继续等她往下说的态度。
池冬槐一拳头捶在他的胸口,薄言闷哼了一声,但反应不大。
她说他:“我这要是还不跑就被你吃抹干净了,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很像会把人血吸干的吸血鬼?”
“是吗?”薄言点点头,“这我倒是不知道。”
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形容。
薄言越是无所谓的态度吊着,池冬槐在内心大叫,有点自知之明吧薄言!
你在别人眼里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啊啊啊!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池冬槐觉得她最近跟薄言相处太多了,搞得她都经常有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真的很无力的感觉。
以前她从来不会在意这些,现在也被薄言整个人给气成这样会认真计较的人了。
两个人一起往门口的奶茶店走。
池冬槐一直絮叨他。
薄言听着觉得挺有意思,也会回应她。
“而且你还不是那种看到猎物就上的,是很挑剔的贵族。”
“嗯,我是挺挑剔的。”
“这个你嫌弃,那个你也嫌弃。”
“我可没嫌弃你啊。”
“你是不嫌弃我!但你就是——”
“就是什么?”
池冬槐的脚步顿了顿,看向薄言的眼睛,他垂眼看人的时候总是一种看低等生物的傲慢姿态。
令人生畏。
池冬槐看着他,突然说:“你看起来想玩弄我,士可杀不可辱!”
所以她才想赶紧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