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的语气放软,“是我太凶了,是我的错。”
薄言不道歉还好,他一道歉,前面积压的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都爆发了,瞬间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砸在手背上湿漉漉的。
池冬槐在这边哭得一抽一抽的,薄言也有点没辙了,这辈子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宝宝”“乖乖”什么称呼都用了,一点用没有。
她还说他:“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叫那么亲昵干什么?收回去!”
薄言笑得有点无奈,还有点死皮赖脸:“嗯?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叫么。”
这回换她训他了。
“那说明你就是一直这样!臭流氓!渣男!”
“好好好。”
“一点要负责的态度都没有!”
话音戛然而止,她自己止住了,薄言也有点止住了。
这强烈的,逼着要身份的氛围是怎么回事?她没这个意思。
半晌后,对面轻飘飘落下一句:“你希望我负责么。”
一句让人听得朦朦胧胧,不知他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的疑问。
要去考虑对方到底如何想,本就是一件弯弯绕绕的事情,池冬槐看不清他,只能看清自己。
“亲都先亲了…”现在没什么好马后炮的。
她小声呢喃。
说。
“其实现在这样也可以…”
这是对薄言这些行为的一种言语上的、正式的许可。
又是几秒钟的呼吸交融,电流滋啦之后。
薄言的语气又往下松了些:“好了,不早了,休息吧。”
池冬槐确实是困了,低声应了一声:“嗯,晚安。”
他轻笑了一声,又暧昧哄她:“晚安啊,乖宝宝。”
…
揣着这暧昧过分的呼吸入睡。
池冬槐又梦到了薄言。
他当着大家的面,把她叫去了隔壁房间,说是要叫她一起去拿东西,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
只有梦里的她自己在想,这可以吗?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吗?
梦不需要逻辑,只需要结果。
池冬槐就只记得自己刚进屋,就被薄言抱在腿上亲,她伸手抵住他的唇,说这里不安全。
但梦里的她没有说不亲。
池冬槐整个人半梦本醒之间,偶尔能意识到这是一场梦境,她想——
哦,梦里的自己还挺实诚的。
说想亲是真的想亲。
薄言说没关系,别出声,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怀疑,只需要认真跟他接吻就可以。
他就这样直接咬了上来。
含住她的唇,仿佛要把她慢慢品尝,用他的唇把她的呼吸全部包裹在一起。
他把她整个人往他身体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