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洲侧眸看过来,从商梓怡手中拿过手机,毕恭毕敬说:“伯母,您好。”
商夫人顿住:“你是谁?”
傅洲:“我是傅洲,我和梓怡在一起,我们会一起回去。”
“……”商梓怡石化。
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劝说:“你不能这样出现,会吓到我妈咪和爸爸的,还是等我把事情讲清楚后,你再来。”
傅洲问她:“你什么时候讲清楚?”
“我——”商梓怡红着眼睛道,“我这不正在等待时机吗。”
“什么样的时机才可以?”傅洲说,“还是说你想大着肚子举办婚礼?”
他们不是再说“坦白”的事吗,怎么又扯上婚礼了。
商梓怡有些说不通了,急切道:“你答应过我,不会逼我。”
“我没有要逼你。”傅洲温声说,“我是要跟你一起面对。”
“反正今晚不行。”太乱了。
“商梓怡。”傅洲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座椅上,目光灼灼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不懂,我都是为你好。”商梓怡说,“万一我妈咪问你,你要怎么办?你打算怎么讲?”
“我这里怎么样都好说,但事关我妈咪和爸爸,就不那么好解决了,我这都是在为你着想欸,你真没良心。”
“我不需要你为我着想。”傅洲定定道。
商梓怡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她沉声说:“停车。”
司机没敢停。
她又说:“停车,不停的话,我就跳车了。”
司机不敢赌,唤了声:“傅总……”
傅洲松松领带,“停车。”
车子慢慢靠边停下,商梓怡从车上下来,包包都没拿,气冲冲朝前走去,边走边腹诽。
“可恶,真可恶,我这都是为你好诶,你还凶我。”
“太讨厌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以后我会告诉宝宝,他有个坏爸爸……”
正嘀咕时,后方传来车门开启关闭的声音,然后是急切的脚步声。
下一瞬,商梓怡的手腕被扣住。
傅洲拉着她朝回走,见她挣扎,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她,塞回车里。
商梓怡还想出去,被他抵在了座椅上。
男人眼圈泛红,只说了一句:
“商梓怡,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