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彦与戚熠和离了,戚熠对外的说法是二人聚少离多感情稀薄,自己身为上将军实在身不由己,便放施彦离开。
施彦回到了母家。
母家的人也并不知道真相,只是安慰着施彦,施彦的母亲开明,虽然戚熠确实是难得的结亲人选,但若叫儿子不幸福,和离也无甚。
她怕施彦觉得寂寞,马不停蹄又给他张罗起了婚事,然而施彦精神却很颓靡,他摇头没说更多,回到母家后便一直在房子里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真的、真的和离了。
那些平时他用来埋怨的话真的对戚熠说出口。
戚熠与他和离了。
他静静坐在床边,没有表情,眼泪却直直流下。
他和戚熠完了。
是啊,不止他和戚熠和离了,听说没过几天,戚熠就又纳夫了。
他的婚姻从平静如水,到如今彻底破裂,也不过几年。
施彦脑子乱乱的,什么也不想想,睡吧,睡梦中,或许他可以逃避这一切。
戚府内。
沈元染身边的侍卫过来后,戚熠点头回复道:“一切都在按陛下的计划进行,请陛下放心。”
侍卫点头,便即领命飞身离去。
戚熠见她走远,此时毫无破绽的表情才露出几分裂隙。
家里又有夫郎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夫郎识大体听话懂事,什么都顺着她,她眼前却只浮现那个人拈酸吃醋的样子。
可是,是他提出来分开的。
算了……
也别耽误人家。
——
变故又发生了。
如同当年张定仪忽然获罪一般,于氏不知哪里出了纰漏,勾结储君密谋造反的事被人抖落了出来。
虽然证据真不真假不假,但因由是文诤言拿出来的,沈元染无论如何要对于氏和沈芙做一些罚处以为制衡。
沈芙下朝时叹了口气,甚至有些恼怒,和沈濯简单交代了几句红骷教的事就回到储君府内自行禁足了。
沈芙身为储君受到禁足,相应的,据说勾结的于氏也受到了罚处,但比沈芙严重得多,连降三级贬到地方永不能回京。
这两件事对沈濯也有影响,一是沈芙失势,沈净必然要冒头,不过她已知沈植和沈让的异心,从这方面也许可以制一制沈净。
相较于此,更难办的,是于慎。
他前脚刚和沈芙离心,后脚家中却又遭此变故,心中不知如何感想。
无论如何,作为朋友她总该去安慰他。
沈濯处理好红骷教闲杂事的时候便急出宫门,路上思虑于慎的事时不由又想到了程禾。
她夸下海口要许给他正君的位置,这件事本不算难办,叫沈芙将于慎收去做侍君或是于慎回到于氏,再不济于慎还留在三王府也罢,左不过多张嘴吃饭。
只是到了现在,于慎受到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她要怎么和他开这个口?
如果不说,程禾那边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