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几秒,突然猛地低头咬向她锁骨。他粗鲁解开衣扣,她没有丝毫准备,就像受惊的小兽,不断不断挣扎。
很痛,非常不舒服。她又想起来第一次的时候,根本就和他不熟,没有一点感情基础。一场家族制定的婚约,在她看来,和被卖给他没有任何区别。
但她也没权利,在新婚夜要求他什么都不做,只好自己咬着唇忍受。
他不愿意哄人,当时不知道是出于报复心理,还是别的,前面根本没准备充分,完全是直接地横冲直撞。
他们那个新婚夜几乎持续了三天,三天之后,他下楼,才call私人医生上楼去看她。
她后来想想,大概真是报复。
因为如果顺利,当初嫁给他的,本不是她。
他对宋家是带着恨的,对她更是。
宋家送一个二奶生的来,也就是这种用意了,暗示他怎样泄愤都可以。
她也没有人可以说好话,一直都只能忍着。
他喘息。
她实在太难受了,也推不开他,只好在脑袋里想要怎么转移注意力。
她想起中环那条线,汽车行驶途中路过一个个广告牌,有的是烧鹅,有的是药酒……她在心里一遍遍念那些霓虹招牌上的名字。
念多了,好像真的就忘记疼痛这回事。
然而很快这种不专心就被发现,他掰过她的脸,沉声告诉她:“你不用摆出这种可怜的样子。”
他说:“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两次。”
他说话真是很奇怪,她之前从没有让他上当过,哪还有两次。
但她向来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抿着唇,脸色煞白地点了点头:“好……”
他弄出来一次,就这么抱着她翻身,她起初还挣扎,他恶狠狠钳制住她:“动什么!”
她不敢再惹他生气,只好垂下手,搂住他脖颈。
那天晚上,他把她压在床沿,反反复复,吻了许久。
最后,她早就筋疲力尽把自己团成一团,他却依然满脸的冷情,他睁着黑漆漆的眼睛:“宋三,你总是这副样子。”
他摸她眼尾:“你根本就无所谓。”
她攥紧了被子。
他撑在她两侧,低声道:“下次不要再故意做这种事恶心我。”
她茫然点点头,卷着被子缩到一边,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看见他在穿衣服,背上深深浅浅全是抓痕。她指甲留的不长,也没有什么装饰,其实留下痕迹会比长甲要费力很多。
她昨晚上肯定是太迷糊了,才会控制不好力道。
他说:“你这几天不要出门。”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一向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其实她平时也在家的,只是或许是人都有那种心理,平时自己做惯的事情,换成别人提,就会怎么都不习惯。
她和他闹不愉快了。
他不让她出去。
宋雨妩在黑暗中静静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