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好手段。”仇千丞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裴重转身,面带微笑:“仇千岁有何指教?”
仇千丞眯起眼睛:“元宵节宫宴,裴相可一定要来啊。听说。。。有惊喜等着您呢。”
“一定到场。”裴重颔首,“我也为仇公公准备了一份惊喜。”
两人对视,眼中皆是冰冷的算计。
元宵节前夜,裴府书房。
裴重正在审阅密报,忽然窗棂轻响。他头也不抬:“进来吧。”
尤珠翻身而入,脸色凝重:“计划有变。苏妄言不仅联系了仇千丞,还暗中勾结了李珍。明晚宫宴,他们准备了三重杀招。”
裴重放下密报:“说来听听。”
“第一重,酒中下毒。”尤珠快速道,“仇千丞买通了尚膳监的小太监,会在你的酒杯中下百日醉。”
“老套。”裴重轻笑,“第二重?”
“第二重,刺客。”尤珠声音更低,“卫承嗣从边关找来一名神射手,会在你离席时动手。”
裴重点头:“这还有点意思。第三重呢?”
尤珠犹豫了一下:“第三重。。。是针对沈玉堂的。他们知道你与沈大人关系密切,准备在刺杀你后,立即诬陷沈大人是同谋。”
“不仅如此。”尤珠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这是他们准备栽赃的证据——一份伪造的密信,上面有你和沈大人的签名。”
裴重接过纸条,仔细查看,忽然笑了:“有意思。这上面的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几乎可以乱真。”
“你还有心情笑?”尤珠皱眉,“明晚危机四伏,你打算如何应对?”
裴重不答反问:“尤珠,你为何冒险来报信?若被苏妄言发现,你会生不如死。”
尤珠别过脸:“我说过,我们利益一致。你死了,谁帮我摆脱往生楼?”
“只是这样?”裴重靠近她。
尤珠后退一步,警惕道:“不然呢?”
裴重忽然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你知道吗?你撒谎时,右眼会微微眨动。”
尤珠拍开他的手,怒道:“裴重!我在跟你说生死攸关的事,你却。。。”
尤珠哑然,耳根微微发红。
“明晚之后,往生楼将元气大伤。你离自由又近了一步。”
尤珠深深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道:“保重。”
她转身欲走,裴重突然叫住她:“尤珠。”
“还有事?”尤珠回头。
裴重凝视着她:“若一切顺利,你可愿做我的刀?”
尤珠心头剧震,半晌才道:“裴大人说笑了。我们之间,只有交易。”
她说完纵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雪地上,映出一片银白。
明日元宵,不知几人欢喜几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