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符咒一样的东西吗?可是,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或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我是很难通过画灵变出来的。”
太宰:“那么,昨天谷崎君头上的狐狸耳朵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太宰:“有些异能力可以导致半人半兽的效果,比如敦的老虎异能。或许【画灵】模仿的是某种异能力效果——如果这个推断成立,其余的异能力应该也能模仿出来。这样吧,小君,尝试画一个能量护盾。”
依照太宰的要求,我画了一只半球形、游戏角色经常释放的那种护盾,发动异能力。
画纸没有任何动静。
能力发动失败。
太宰沉思片刻,又道:“再试一下,在护盾里面画具体的物件——比如这只笔筒。”
我又画了一个包裹着笔筒的护盾。
异能力发动后,画纸消失,笔筒上方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光罩。却也只是光罩,我和敦伸手去去碰的时候摸不到实物,直接穿了过去,它就像一个投影一样。
“我……设想了它能作为异能体能挡住攻击的模式。”我为难地摸了摸额头,“难道是我的想象建构还不够吗?”
“原来,限制在这种地方啊。”太宰忽然带着几分感慨笑了,“【画灵】只能模拟异能力造成的静态结果,无法模拟异能力的动态发生过程。单纯的能量体就属于异能力的发生过程。”
见我一脸困惑,他又解释道:“以敦君为例,【月下兽】可以化身为半兽的形态,也有极高的身体素质。【画灵】可以复刻变身后的半兽形态,却无法复刻‘正在进行’的速度、力量加成。”
敦:“这么说,小君可以通过异能力让一个人长出老虎爪子,或者长出翅膀?”
太宰:“嗯……如果相应的身体素质没有同步过去,就算长出了老虎爪子,变身的人也抬不起手,虎爪太重了。翅膀或是其他东西也是同理。”
我:“敦君的【月下兽】还有完全变成虎的形态。这么说,我是不是也有可能通过【画灵】让一个人变成动物?”
太宰:“等这次行动之后再尝试吧。你这个异能力有点奇妙,对于它的判定机制,我也只是猜测。还需要更多的试验。”
之后,太宰就安排了我和敦的配合方式。
我需要用便签纸画出各种手榴弹、闪光弹、炸弹之类的武器,这些便签纸全部都分类叠好被敦带在身上,而我需要在恰当的时机发动【画灵】将它们变成真的。
“恰当的时机?”我拿起先前变出的摄像头,“通过这个吗?”
太宰微笑着点头:“没错。小君,加油吧~”
…………
……
此时此刻,我正戴着护目镜、通讯器,背着降落伞包,怀里还抱着一块屏幕,单膝跪坐在谷崎和敦的座位后面。
这架直升机很小,只有两个座位,驾驶位是谷崎,副驾驶是准备执行潜入行动的敦。我体型很瘦,猫着腰挤在窄窄的位置后面正好合适。在敦离开直升机进入白鲸号之后,我就会换到他的位置。
白鲸号的飞行高度是2500米,此时正在距离横滨市三百公里的高空盘旋。
这架属于异能特务科的直升机“夜鸦”具有极高的配置,却仍然用了将近五十分钟才接近白鲸号。
那是一艘巨大的鲸鱼状飞行器,通体银白,两侧的机械翼呈优美的流线型,看上去就像真实的白鲸胸鳍。
白鲸号背倚着湛蓝的天空与棉柔的积雨云,缓缓转体的模样分外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