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鬟找到了月洞门地上的一个嵌金丝耳坠,瞧着就不是她们这些小丫鬟能买得起,她拾起连忙问道:“这个耳坠是不是贺东家的?”
宋怀景接过耳坠,摇头,“不是她的,她今日并没有戴耳饰。”
贺星芷平日喜欢穿金戴银,但今日穿得略微低调了些许,头上簪的金钗都没平日二分一多。
宋怀景俯身望着小丫鬟刚刚捡到耳坠的地方,是在月洞门边的草地上,月光朦胧地铺在草地上,草丛边的雄虫又开始鸣叫起来。
扰耳得要命。
宋怀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很快发觉这地有些不同。
他伸手轻轻拨弄着面前的草,这处草叶倒伏,还有几处看起来好似凌乱的脚步痕迹。
指尖触摸到与草叶不同的触感,宋怀景拾起,是一个珍珠坠子,她今日戴的珍珠银簪步摇上就有这样的珍珠坠子。
此时的宋怀景已浮起阵阵不祥的预感,也猜到贺星芷许是发生了何事。
他蹙着眉头转身与李知晦同样担忧的目光对上,“贺姑娘怕是遇险了。”
得到这样的结果对于宋怀景来说同样不好受,掳走她的人胆大妄为,竟敢在李知晦的府上造次。
这人有着不可估摸的能力让贺星芷在岐王府消失,却又故意在草地上留下挣扎的痕迹,怕不是故意挑衅他们。
他蹙紧眉头,胸口阵阵发疼,忽地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宋墨连连从怀里拿出药并拿了碗热水给宋怀景咽下。
“大人,紧着些身子。”宋墨很久没有见宋怀景复发心疾了,好在一直随身带着药。
宋怀景挥挥手,没有再说话。
只是脑中不断地想着,阿芷从未树敌,也并无仇家,此人不是冲李知晦来的,那极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李知晦将整个府邸都翻了一遍,确定贺星芷不在府中后,又寻人审问了刚刚带贺星芷换衣裳的丫鬟,可惜那丫鬟确实是身子不适,再也问不出有用的信息。
也无人知晓撞到贺星芷的那人是何人,因着那人故意遮挡了样貌,甚至无人知道他的长相,当时在场的金禧楼伙计也只能说得出他的身形大概。
唯二的线索骤然断开。
夜半三更,宋怀景还未睡着。
李知晦那边还在府里找线索。
燕断云从红豆的嘴里得知贺星芷失踪的消息,急得连夜从将军府跑来金禧楼,可惜自己初到京城,并无势力,除了一身蛮力,毫无用处。
“大人!有人往参政府送了件东西,可能与贺东家有关。”
宋墨近乎是小跑着进来的,他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宋怀景手里。
“何物,快些让我瞧瞧。”
“是个荷包。”
宋怀景眯起眼,这荷包样式,确实就是阿芷的。
他转身将荷包递到红豆手里,“红豆姑娘,这荷包?”
红豆翻开包的内里,看见自己亲手绣上去的贺字,连连点头。
“这就是东家最近随身带着的荷包!”